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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些许玩笑意味,严翌其实无所谓名头上的嫁娶。

陆寅深眉骨处经久未散的戾气散开,满足与喜悦填胀他的眉梢眼角,他仰头,就着这个姿势,亲了亲严翌下巴。

他说:“朕可以嫁你,也可以娶你,你要聘礼还是其他,朕都依你。”

“朕会请人来教朕成婚流程,不会让皇弟因这事牵绕心神……”

“既是我们的婚礼,又何来牵绕一说,与皇兄成婚,臣弟心中欢喜,求之不得。”

“好,朕有私库,朕还准备让礼部……”

炉内火光亮眼,照耀此时相互拥抱的他们,如点燃欢喜与笑意的火花,一点点将他们之间烈焰般的爱意燃烧成最热烈的烟火。

橘红色的火光暖干了水润的头发,两人就连发丝都在纠缠缠绵,全然是副亲昵姿态。

严翌望着他们相绕的发梢,心中就不由得涌上些微满足,眼眸含上了笑意,轻轻抚着陆寅深的头发,静静地听着他说话,等他说完,方才开口:“我请人做两件同款的婚服,王府近些年也攒了不少家底,都给予皇兄作为聘礼,可好?”

“只是要委屈皇兄,与臣弟成婚,恐怕只能一切从简。”

若是封后娶妃,来巩固朝堂,那用国库的钱财怎么大操大办都不为过,毕竟也是为了让朝政更加稳固,是为了天下社稷。

可他们成婚,全是为了私心,无论是他还是陆寅深自然都不可能会想动用国库的钱财,再者他们不仅皆为男子,还是兄弟,也不宜大操大办,让天下人都知道,不然还不知要如何编排他们。

严翌觉得委屈了他。

好在他自己也有不少家底,不至于让他们的婚礼办得太过寒酸,只是未免还是要藏掖着他们的成婚。

严翌下巴抵在他发顶,心疼叹息了声。

陆寅深转过身,与他面对着面,抱着严翌腰身,闻言,摇头:“朕不觉委屈,也不欲告诉天下之人,朕只想与皇弟两人私下成婚,喝下合卺酒便可。”

成婚是他与皇弟两人的事,与旁人无任何关系,他不在乎他人眼光,也自不会在乎他们如何编排自己,或是拈酸几句,左右伤不了他。

只要那些人学乖点,别将皇弟也编排了去,那他就可装成大方明君的模样,不与其怎么计较。

严翌看着他,弯眸笑笑:“依皇兄之意便好。”

炉内炭火跳动,暖融极了。

严翌抚摸着他的长发,手底下的触感变得干燥。

见陆寅深头发已经吹干了,严翌半环住他的腰身,弯腰抱起他的腿窝,用标准的公主抱把男人圈进他的怀中。

“明日我去问问已成家之人,他们先前是如何成婚的。”严翌看着陆寅深的脸,笑道。

他们没有经验,就算一切从简,那也不应该太过简单匆忙,合该要慎重珍视才是。

“嗯。”陆寅深窝在他怀里,享受地听他与自己说话,皇弟何时都好看,说与他成婚之类话时就更好看了,他心里欢喜,爱听得很。

关于成婚一事,他并不是方才才萌生此番想法,而是仔细思忖想了许久,又念了许久,才说出口,告知严翌,想听他的答案。

他知道皇弟会答应,诚然即使皇弟不愿,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点头答应,可若是不情不愿才应下,那也没多好,纵使他在欢喜,这喜悦都得打些折扣。

好在皇弟也是愿意的,并无半分拒绝之意。

成婚于陆寅深而言,大抵相当于一桩稳定且看得见的保证,总归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在,空洞沟壑也能被填了些。

屋内烛光晃动,严翌扫了烛火一眼,收紧双臂力道,把人往怀中带得更紧。

摇曳烛火与月华时,睡意缓缓袭来,把他们圈紧环绕,相拥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