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翌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温,还是有点烫,不过比一开始好了许多。
知道他现在没有胃口,严翌也不想逼他。
将粥摆在一旁,双手圈住他的两肩,与他亲密地脸贴着脸,语气温柔地说着不知道第几次解释的话:“寅深,我没有逃,我昨天去给你买药了。”
“对不起,是我考虑不周,让你伤心了。”
那种药膏作用私密,可现在又必须用,昨天买的在情急之下不小心丢失了。
严翌实在不想让陆寅深又因他而难过,这次就没有出门买,而是选择在某个保密性极好的平台买。
陆寅深腹部已经恢复平坦,撕裂伤口也愈合了些。
唇舌亲着他的侧脸,感受他过于炙热的温度:“宝贝儿,我爱你。”
陆寅深良久没说话,蜷在他怀中阖上眼眸,喉咙嘶哑干疼,难以吞咽爱情,可他仍然不愿放手。
死,严翌都得和他埋一起。
在他怀中缓了许久,陆寅深脸色好看了些,严翌见状,用指腹摸了摸他的唇角,问他:“想吃什么?”
过了这么久,粥早就冷了,严翌不可能给陆寅深喂冷掉的食物。
陆寅深胃口仍然没有恢复几分,可又实在饿,蹭了蹭严翌颈侧,柔软发梢带来几丝痒意:“甜的。”
严翌摸着他的发顶,眸色温柔缱绻:“好。”
现在陆寅深醒着,严翌没有选择自己去厨房做饭,而是点了两份外卖,红枣桂圆粥。
严翌没那么嗜甜,可他想和陆寅深吃同样的食物。
他抱着陆寅深,在他耳边一遍遍诉说着情话,严翌不清楚有几分用,可哪怕只能让这人开心些,他都愿意抱着他说到玫瑰反复凋落盛开,直到这花彻底灭绝。
粥流进干涸喉管,痉挛肠胃得到抚慰,陆寅深脸色变得更加好看了些许。
严翌拿出体温计,再次测了下他的体温,或许是之前退烧药起了作用,陆寅深体温彻底恢复了正常。
想来没两天,他就能彻底好全。
“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?”严翌低头吻向他的眉心。
陆寅深摇头,声音沙哑:“还好。”
两人静静抱着对方温存许久,严翌牵着他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。
手机铃声悠扬,响的是陆寅深的手机。
严翌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动也不动的男人,长臂将手机捞过,按了免提。
“寅深,你这几天在做什么?”有些苍老但精神矍铄的声音在卧室响起。
打电话来的人是陆安国。
严翌握紧手机,停滞几瞬才回话:“怎么了?爷爷。”
陆老爷子嗓门提高,惊诧:“接电话的怎么是你?!我儿子呢?!”
严翌含糊着说辞:“小叔他现在不太方便。”
“不太方便?!什么事不太方便?!啊?你小子究竟对我儿子做了什么?!”
伴随这句极具穿透力的大嗓音门,手掌重重敲击木桌的沉闷声响立刻紧随其后。
一听就知道老爷子拍桌子时,手没收力。
“我不管,你现在就把电话给你小叔!”
严翌手掌贴着陆寅深后颈,黑眸弯弯,做着口型:“爷爷让你说话。”
陆寅深懒懒地靠着严翌怀抱:“爸,有事?”
本应是冷淡的语气,却因此刻过于干哑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同寻常。
“砰!”又是一声重重拍击声。
陆安国手掌都被自己拍得痛红,咬牙切齿:“严翌这个小王八蛋!”
“你嗓子是不是被他弄成这样的!”
陆寅深淡然扯着半真不假的谎言:“下雨没注意,着了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