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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的战绩,真值得他一辈子去慢慢回味。
“……我该走了。”
如今,被说中心事后,阮梨一度转身就走,背影显出了几分欲盖弥彰的仓惶。
是对无法抗拒的生理现象而感到窘迫、羞赧,
还是,所念所想皆被洞穿之后的惊慌?
无论是哪一种答案,都让李赫兴致高昂。
高昂到想再欺负她一下。
“阮梨。”
再一次被叫住,阮梨身后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下意识停住了脚步,却没回头。
李赫笑了一下,认真地说:“我们复合吧。”
闻此言,阮梨终于回头,却是惊愕道:“你说什么?”
见她一副不忿的表情,李赫心生恶趣味,再度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支录音笔,
按亮,直到笔尖发出威胁的光。
“跟我复合。”
“不然,我就把录音公开。”
“……”
李赫心想,他佯装恐吓的模样一定很可怕。
他看着阮梨吃瘪的表情,就像一只活生生被拎住后脖颈的小猫。
简直太可爱了。
最后,阮梨只字不语,径直摔门而去,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愠怒。
他知道,这是她默认了的意思。
李赫的嘴角难以抑制地上翘,他抬头望着夜色,举起高脚杯抿了一口,尽管那酒杯已经空空如也。
但他对准的位置,是她刚刚喝过的地方。
仿佛还残留着她的唇印,口红的余香。
高脚杯的玻璃面,倒映出他湿透的衬衫。
三颗解开的衣扣间,隐约透出精白的胸肌,还有那大片大片殷红、杂乱的口红印。
这些都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标记。
每一片吻痕都弥足珍贵。
就像是雄蝶在交-配时,会向配偶输送自己的信息素,使得雌蝶的颜色出现一些或深或浅的变化,宣示着对彼此主权的占有。
李赫脑中冒出了一个新奇的想法。
如果将这些痕迹拓印下来,做成纹身
是不是也就意味着,
他一辈子都会是她的裙下臣,受她主宰,沦为她的专属之物?
相对应的,
而她,也将永远摆脱不了他的纠缠,
就像命运里甩不掉的诅咒,心尖上那一根无法拔出的毒刺。
李赫把自己哄开心了,乐在其中地放下了透明的高脚杯。
神色也在瞬间转冷。
现在,
该去收拾另一个有眼无珠的蠢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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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梨踉跄地下了两层楼,比起方才,步伐都显得凌乱了不少。
她站在走廊处,见四下无人,才渐渐平复了呼吸。
此时,距离她借口走出包间,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。
她需要找一个完美无瑕的借口,才能不让旁人起疑心。
阮梨从随身包里拿出了补妆用的小镜子,再三确认,她的妆容与神态都挑不出破绽。
最后,从容不迫地推门而入。
没想到,在原地等了她半个小时后,朋友们不仅没有丝毫的急躁,反倒热情如火地拥了过来:“阮阮,你终于回来了!”
“不好意思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