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她和妈妈会按部就班地继续生活,等念完本科后,再攒钱去国外读研。或许,一切的一切,都会大不相同。
只是,现实没有如果。
每一段来时路,都缺一不可地塑造了现今的她。
那段秘密的往事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。
那是她最为不齿的过去。
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六,白欣怡提前写完了功课,来到摊位帮忙。
她手法娴熟,将面糊均匀地摊在滚烫的铁板上,发出“滋滋”声响。阮雅凡则在一旁笑意盈盈,帮忙递着酱料与葱花,不时与她轻声交谈。
“你现在摊饼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啊,不错,很快就可以出师了。”
“嘿嘿~你女儿就这样,这一双手,拿得起画笔,也捏得起面团。”
两人谈笑间,气氛其乐融融。
可很快,一个不请自来的
不速之客,陡然打破了这份美好。
是白伟的老婆。
她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二人面前,叉着腰,身后还簇拥着一群不明所以、神色各异的人。
阮雅凡看清了来者,脸色登时阴沉了下来。徐阿姨也没跟她多废话,伸出一只手吼道:“给我砸!”
她身后的人顿时二话不说,那几双杂乱的手猛地一推,原本摆放整齐的煎饼摊瞬间被掀翻,锅碗瓢盆散落一地,刚做好的煎饼也沾满了灰尘,吓坏了旁边的食客。
白欣怡一时着急,冲上前去护着煎饼摊:“你们干什么!疯了是不是!”
徐阿姨冷笑一声,一把挥开了上前阻拦的白欣怡,扯着尖锐的嗓子,对着阮雅凡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三儿,还好意思在这儿摆摊!”
说着,她的声音越来越大,像是想要吸引周围所有看热闹的路人。
“来,你们都围过来,都给我看好了,这就是为了上位、不择手段勾引我老公,抢在我前面生下这个贱种,现在竟然还敢跑来管我老公要钱,不要脸的小三!”
她的污言秽语如潮水般汹涌而出,引得周围行人纷纷侧目。
阮雅凡惊恐地瞪大双眼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嘴唇颤抖着,呆立在原地,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般突如其来的咒骂。
“你这个贱妇,逼得我一个40岁的高龄产妇,又是做试管,又是打保胎针,费尽千辛万苦才怀上了我的宝贝女儿你想没想过,我多不容易吗?现在,我老公终于要回头跟我好好过日子了,结果你这个婊子现在又跑出来,想拆散我的家庭,毁了我的人生你是想逼死我吗?啊?我告诉你,不可能!你这个贱女人我要你给我死!你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的?你这种荡-妇,就应该去浸猪笼!”
“我看你还敢不敢再破坏人家的家庭!我看你还敢不敢再管我老公要钱!快给我砸,全都砸了!”
阮雅凡僵立了许久,浑身颤抖不已,这时才想起了反抗:“姓徐的,你再赖着不走,我报警了!”
没想到,这话却更加激怒了徐阿姨:“报警?好啊!就让警察来把你跟你的小孽种一起抓走!”
说完,她竟抓起一盆面糊,恶狠狠地朝着白欣怡头顶砸去!
浓稠的面糊顺着白欣怡的脸颊肆意流淌,很快便糊住了她的眼睛、鼻子和嘴巴。
白欣怡下意识地紧闭双眼,双手慌乱地挥舞,试图拨开眼前这团混沌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场面顿时陷入一片失控。
混乱之中,白欣怡忽然尝到了咸湿的味道。
是眼泪的味道。
那样屈辱的滋味,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。
紧接着,徐阿姨又抄起一旁的煎锅,就要朝白欣怡的头扇去千钧一发之际,是阮雅凡挺身挡在了女儿身前,煎锅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