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是一道密码锁。
她犹豫了一下,输入了自己的生日,成功了。
阮梨微微一笑。
看来,她猜的没错。
推门而入,阮梨这才发现房内的家具很少,只有最基础的设施,没什么人生活过的痕迹,反倒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样板房。
或者说,一个备用仓库。
“李赫?”
她往里走了两步。
空荡荡的屋子,只传来寂寥的回声,没有人回应。
阮梨绕了一圈,在一楼没看见人。
她便来到电梯处,没有犹豫,一直上到了顶楼。
顶楼是一间卧室,房门虚掩着。
透过门缝,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,正躺在被窝里。
房间里很安静。
那是李赫,没错。
他背对着她,一动不动,从这个视角看去,还真有点像命案现场。
阮梨头皮有点发麻,最终还是一咬牙,推门走了进去,对着他的背影小心谨慎地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。
还好,是活着的。
大概只是睡得太沉了。
阮梨松了口气,这才大着胆子走到了床的正面,也因而看见了李赫此时的模样。
他闭着眼,眼尾发热,面颊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,随着每一次沉重的呼吸,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,像是狂风中摇曳的烛火。
阮梨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,随即皱了皱眉头,“李赫,你身体怎么这么烫?”
见他没有反应,顺势摇晃起了他的肩头,“喂,快醒醒。”
在她的推搡下,李赫终于缓慢地睁开了眼,却是眼神涣散,原本清亮的眼眸布满了红血丝。
“……阮梨?”
他的视线经久才对上了焦,在看清了来者之后,显出一副惊讶的表情。
但很快,他眼底的那一丝惊讶就化作了漠然。
接着,又重新移过了头,缓缓阖上双眼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嗓音仍带着闷重的鼻音,却透着化不开的淡漠。
这副冷淡如冰的模样,衬得她此刻站在这里很是多余。
“你说呢?”
阮梨的眼睛半眯着,像是想怼他,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,暂且忍了下来。
接着,忽而转头,像是寻找着什么。
“你买的药呢?我一会打电话,叫救护车给你拉走。”
李赫见她拿起床头柜上的小药箱,调试体温计的模样,也没阻止,也没帮腔,而只是冷眼旁观着,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他倏地开口问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不然呢?”阮梨没好气地反问,“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死?”
李赫却恰好瞄准了她话里的破绽,冷不丁抓住了她的手腕,咄咄逼人:“你很怕我死?”
他话音落下,阮梨停下了摆弄体温计的手,无声地睨了他一眼。
在她的注视下,李赫反倒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,耳廓微微发红。
但嘴还硬着,仿若不见黄河心不死。
“那时,是你自己说的,要跟我过冷静期。”
“所以,我现在病死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阮梨终于失去了耐心。
她扔下了体温计,单膝跪在床沿上,猛地凑近李赫,用指尖轻点着他的眉心
“别再装模作样了,行吗?”
“你明明就是故意的,借旁人之口来告诉我你生病的事,希望我来看你、关心你不是吗?”
李赫的心思被一语道破,刹那间,他的动作多了几分不自然的僵硬,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