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指在数据库上点来点去,删除各种之前尝试过的搜索条件,漫无目标,又回到数据库首页,一条条地翻菜单,在数据分析功能中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点进去看。
她忍不住又看了眼监控仪,何心毅和她的距离已经显示为0,静止不动——他已经进入大楼了。
“小猫还在病房吧?”她听到外面何心毅在问。
“在。她刚才……”
方迟的目光落到平板电脑上刚刚loading出来的一张新的数据统计表,是11级所有医学部全体834名学生的去向统计:
燕大附属第一医院留院工作104人
燕大附属人民医院留院工作85人
……
创业21人
……
失踪1人
失踪?!
方迟的脑子猛然一震!何心毅的脚步声已经到了病房外面,随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,方迟飞快跳下床,拖着输液架抱着平板电脑进了洗手间,反锁了门。
稍稍剧烈一动,头部便又开始晕眩,双手微颤。她跌坐在马桶上,点开了那个失踪学生的档案。
“小猫,你怎么了?我看你心率有些快,血压也偏高,要不要紧?”
“没事,我马上出来。”方迟勉力应道。平板电脑上,显示出一张简洁的档案表——
谢微时
男
籍贯燕市
燕京大学医学部临床医学专业11级学生,神经外科方向
……
16年因为成绩优异,推荐前往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学习,期间失踪
失踪。
失踪了,所以没有毕业,所以她之前用那些搜索条件搜索不到他。
失踪了,所以不怕她报警,也不怕被查指纹。因为燕市的指纹档案库,在16年的人口普查中才被完善地建立起来。
盯着那张1寸大的档案照,方迟的一双有些阴郁的眼睛,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。
谢微时,好一个谢微时。
……
“好吃吗?”
“好吃。”
“呸!”丁菲菲没好气地说,“你要是早些来,面也不至于这么丑!”
她把两个人的碗都放到锅里,一股脑端去洗手间洗。这几天她都在出租屋里养伤,穿着一套鹅黄色的小鸭子的睡衣,一洗她过去花里胡哨的打扮,显得格外可爱一些。
谢微时吃着那种老式的、马赛克一样的薄荷糖,看见她走路的样子,又恢复了过去大咧咧风风火火的步态。他说:“丁菲菲你过来,我看看是不是能拆线了。”
丁菲菲有点不大情愿,说道:“还没好全呐!过几天行不行啊?”
谢微时说:“那后面你自己上药,我不管了。”
丁菲菲马上扔掉碗筷,洗了手擦干了,急火火地走过来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!”
谢微时抬头看了眼,道:“坐下。”
丁菲菲气鼓鼓地依言坐下,解扣子。
谢微时说:“撩起来不就行了?解衣服做什么?”
丁菲菲说:“我不管,我就要解!”
谢微时一下把她按倒在床上,丁菲菲挣了两下没挣起来,骂道:“靠!早知道不让我爸教你!”
谢微时把她的衣服掀到一半,刚好露出肋下伤口。他用手机电筒光照了照,说:“能拆了。”
丁菲菲一脸伤感地望着房顶。
谢微时去洗了手,准备好了碘酒、镊子和剪刀,丁菲菲已经坐了起来,乖乖地拉着衣服拿着手机电筒让他拆线。
谢微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用碘酒给她伤口周围消了毒,用镊子夹着线头往上提。丁菲菲觉得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