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态不是很好。”
他左手拉开车门,挑着眉梢看着她,说:“上去吧。”
余飞有心事,在车上发呆。窗外大雨结成模糊的一片,什么都看不大分明。白翡丽也没说话,左手抓着她的手,食指指尖在她手背上慢慢地划着。
十来分钟后,车停下来。余飞心想怎么这么快就到了,推开车门下去一看,却是白翡丽住的那家五星级大酒店。
余飞诧然,白翡丽却牵着她往里面走。她叫着他:“阿翡,你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。”
他的声音轻飘飘的:“你不是要给我过生日吗?”
“刚才大家不是给你过过了吗?”
他转过头来,一双眼睛又亮又深,盈盈然若两注春水,他说:“我就想让你一个人给我过生日。”
这样的眼神,那么熟悉,印刻在她心里面的,却又让她觉得莫名的奇怪和陌生。他明明没有笑,给她的感觉却是在笑的。余飞忽然觉得他像个妖精,就这样诱惑着她一直往前走。
快到他住的行政套间时,廊道上有一个三级的阶梯。余飞记得这里,突然停了下来。
她说:“阿翡,我……”她心中一团乱麻缕不清楚,总觉得有什么话想说,却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白翡丽在阶梯前转过身来,说:“你还记得吗?那天晚上,你也是忽然走到这里,就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。”
他轻飘飘地笑了下:“你说你不敢跟我走了,你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。”
余飞怔住,她完全不记得,她那晚醉酒之后还说过这样的话,有过这样的举动。
她说:“那然后呢?”
“你当时自言自语说,‘你长得这么好看,是我的狮子吗?’我就问,‘你的狮子是什么样的?’你想了半天,说,‘我的狮子,强壮有力,应该能一只手把我举起来吧。’”
余飞闻言羞愤欲死,心想她竟然说着这么二这么傻缺的话吗?可是说到狮子,除了她自己还有谁说得出这种话。
“那再然后呢?”她忍住羞耻问。
“然后我就一只手把你抱进去了。”
余飞双手捂住了脸。
白翡丽说:“所以这次,你是还想让我抱你进去?”
*
行政套间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,有一个房间房门紧锁,其他的陈设都没变。进门后房中亮起了朦胧的夜灯,影影绰绰的,勉强能看见人。
余飞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灯的控制开关在哪里,却见白翡丽把蛋糕在桌上放下来,开了台灯,微扬起头,伸手去解自己的领带。他的喉结天生不是很明显,只有这样仰头时才会有一个秀气的突出。但男人做这种事,天然会有一种诱惑,余飞看着他,心情好了许多。他又伸手去解自己的头发,衔着一枚一字发卡斜眸看向她,像是知道她在欣赏他似的,勾着嘴角笑了一笑。
真是好看。在这昏暗的光线中,有一种油画一般的美。
余飞有那么一瞬的恍神,脚扑朔,眼迷离,安能辨我是雄雌?
他用手指把头发抓顺了,些微的凌乱却又自然。他看了眼床头的时钟,说:“还有十分钟。”
他说的是距离这一天结束。
他打开那盒蛋糕,里面的冰淇淋、牛乳和酪坯已经糊成了一团泥泞,看着甚至有些恶心。一小束雏菊也完全蔫掉了。
余飞忙把盒盖又合上,说:“别吃了。”
白翡丽没理她。他抖开蛋糕盒里的那张乳白色的手工台布,垫在了桌上,又把蛋糕托盘和雏菊端正地摆放在了上面。
他拿着那个盒盖,上面有一个腰封,腰封上金属色泽的文字写着:
“birthday is real rebirth/新生之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