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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毁灭吗!”

“不行,掌门师兄,咱们应当赶紧向太虚门和无定宗发信,请他们也赶紧带人前来支援!”

说完,常长老已经给跟随而来的自己的大弟子传音,命其将消息送出去。

就连一向紧跟齐元白的秦长老也紧张起来:“是啊,不光他们,咱们还得传讯让谢寒衣过来,这世上,恐怕只有他才能压得住昆涉阳!”

当年的长庚之战,尽管有无数大能共同参与,但谁都知道,最后关键的那一剑,是谢寒衣刺出的。

那场大战,损失了许多实力超群的大能,他们或陨落,譬如上任天衍掌门,齐元白的父亲齐归元,或从此销声匿迹,再未在众人视线中出现过,如今还在的,只有谢寒衣一人。

秦长老说着,已经拿出玉牌,飞快地往宗门内传去讯息。

可还没等他的玉牌收起来,前方形成漩涡的流沙便往下陷了一大截,仿佛底下支撑着黄沙的地壳被抽干了似的。

这种下陷自漩涡开始,往四方蔓延,目之所及处,整片土地,都在下沉。

“来不及了,”齐元白四下扫视一番,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果决,“必须现在就出手。”

“可是,谢师弟不在……”常长老素来行事稳妥,有时亦有些保守,在没有绝大胜算的情况下,不敢贸然出手。

其他人亦有些担心,就连秦长老都没在第一时间附和他的话。

齐元白顿了顿,没有看他们,只是紧紧盯着漩涡中心,正贪婪地汲取着灵脉中的力量的昆涉阳,语速缓慢,却异常坚定道:“我来。”

几人都愣住了,没

料到他会如此决定。但他们没时间争论,那个黑色的,由浓雾聚成的影子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清晰、实在。

他的肉身早在长庚之战中,就已烟消云散,但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时,即便没有肉身,也非常人能敌。

而现在,在他仍专注于积蓄力量的时候,正是最有可能打败他的时候。

“天衍大阵,列阵!”

不等几人反应,齐元白已经先一步朝着那个方向继续推进。

他一人御剑行在前面,其他人自然不能放任他一人涉险,只好赶紧形成天衍大阵的阵型,跟上去,替他看住左右与后侧。

越是接近,几人越是能感受到汹涌而来的灵力,既有压迫感,又让人忍不住心生动摇,想要不管其他,就地坐下,汲取其中的力量。

与之并存的,还有那一丝丝被用来控制其他魔物的细线,正阻碍着他们的前行。

秦长老想也没想,就挥剑斩向自己这一侧的细线,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挥剑。

本以为那些细线会被直接斩断,帮后方正与棘手的魔物纠缠的弟子们减轻压力,谁知,昆涉阳不知如何做到的,那些牵引用的细线柔韧异常,不论剑意多么锋利强劲,都只是轻飘飘地挪开,未受到丝毫影响。

几位修为不俗的长老,仿佛空有实力,却不知该往何处使劲。

幸好,这般挥剑,还是给齐元白清出了一条道路。

他行在最前面,从御剑的状态改为执剑出招的状态,飞快地朝着昆涉阳袭去。

到底是曾经震惊三界的大魔头,未等他靠近,已先在漩涡的边缘筑起一层看似单薄,实则坚固的透明防护,能将大多攻击抵挡在外。

齐元白身为天衍宗仅次于谢寒衣的修士,尽管没有被完全抵挡在外,但是剑身也只堪堪攻入透明防护一尺。

剑尖只在漩涡外缘刺了几下,离正中的昆涉阳还有相当的距离,而齐元白自己,却被反坐力冲击得退后了小半步。

“掌门!”

秦长老大喊一声,赶紧上前,以另一只未握剑的手在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