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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。

“烨儿,”齐元白咳了两声,旧伤复发之下,为了法会悉心调养后,才好了几日的脸色,又变得苍白不已,“可还有事?”

楚烨站定,先垂首行礼,方道:“先前在试炼台上,小梁道友曾提到,天衍的灵气比别处更浓郁。弟子不才,经她提醒,方意识到,近来,宗门内的灵气,似乎的确有些变化。弟子心中担忧,这才来向师尊禀报。”

齐元白闻言,摆摆手,温声道:“无妨,想必这几年,也到了灵脉波动的时候,不足为奇,况且,有你谢师叔在,不必担心。”

楚烨点头,没有告退,而是又犹豫一瞬,问出了真正想问的问题:“弟子近来翻阅先前从西沙极地偶然得来的典籍,其中提到了养魂术——弟子先前曾向师尊求教过的,此术实在有违人伦,以命换命……难道,一定要牺牲一个无辜之人,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吗?”

齐元白忽然掀起眼皮,微微眯着眼,仔细地打量他。

“若还有别的路,又有谁会选择用此禁术呢?”

他压低声音,用难得的警告语气沉声道:“烨儿,不论你到底在想什么,为师都劝你打消不该有的念头。”

楚烨紧抿的唇微微蠕动,喉咙干涩不已,面对师尊的目光,到底没敢说出真相,更不敢再问下去,唯有点头答应。

第99章 法会

后堂,一盏盏莲灯明明灭灭。

沐扶月独自漂浮在半空中,目光从一盏盏莲灯上掠过,一向温柔和善的脸庞像被糊上了一层蜡,变得冷漠而僵硬。

若让从前与她亲近的众人见到她此刻的模样,定要惊讶于她人前人后的变化竟如此判若两人。

被困在这里的感觉糟糕极了。

尽管楚烨和宋星河时常来看她,陪她说话,苍焱亦同她保持着联系,不时递话过来,但是这些对她而言,不够。

她不甘心就窝在这小小的地方,不见天日,不甘心接受旁人施舍一般祈求着他们的关心和爱护,日子太过压抑,让她时常感到自己快承受不住了。

尤其是在知道沐扶云在天衍风生水起的时候。

“还要多久……”

她悬在堂中,喃喃低语。

微风习来,楚烨和宋星河设在外的禁制被轻易打开,一道清瘦的身影缓步入内,在正中的空地站定。

“你没有多久了。”

那人沉沉开口,语气平直,让人听不出喜怒。

沐扶月身形一震,随即转过身去,冲那人行礼。

“可是时机已到?”

那人点头,轻声道:“只差一步,该你了。”

沐扶月深吸一口气,抬头望向后堂之外,渐渐沉下的夕阳,和被夕阳染得晕红的天际,眼里闪过异样的神采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……

一连几日,沐扶云都留在泠山泽休养生息,一边使用丹药和符纸疗伤,一边每日打坐运气,巩固境界。

尽管这两年经楚烨纯火灵力的疏通淬炼,她的经脉不复从前那般滞涩,但根基仍旧比大多数人薄弱,短时间里连续进阶,须得小心些。

这几日里,她没有出泠山泽,也没有练剑,只偶尔用玉牌与徐怀岩、展瑶等人传一两回讯息。

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,得知展瑶的情况和自己差不多,梁怀怜也并无大碍,唯有许莲的伤势严重些,好在有医修的精心照料,也恢复得不错。

她安了心,没再过问。

五日后,法会如期而至。

沐扶云终于走出洞府,走出泠山泽,独自一人御剑,朝着浮日峰的试炼场飞去。

一路上,收到不少注视的目光。

本宗门弟子们早知晓她这两年的飞速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