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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只会让上峰看清他的敷衍,也能知道以往的功绩该算在谁头上。

李博士眉眼舒展,方才露出笑容。

陶应衡偷偷看了看李博士的脸色,稍稍松了口气,忙开口道:“周博士,是不是好上菜了?”

周博士点点头,抬声让人上菜,笑呵呵道:“来来来,咱们坐下慢慢说。”

李博士哼了一声:“是什么?陶四郎这不都把打算说出来了?”

陶应衡先是一愣,方才回忆起来刚刚他顺口说出沈砚打算回国子监读书的事,顿时表情一僵:“那——”

李博士面无表情:“这种事情……”

他瞥了一眼紧张兮兮的陶应衡,以及笑脸里藏不住心虚的周博士,再看一眼神色平静,行云流水点茶的沈砚,努力板起脸,伸出手指敲了敲桌案:“说正事呢。”

沈砚渐加击拂,直至茶汤细腻,轻云渐生。他动作一顿,笑眯眯道:“师傅拳拳爱徒之心,弟子日日记在心头。”

“呸,就现在知道说好话。”李博士黑着脸,斜眼睨他:“从国子监离开这一年多时间,也未见你登门过。”

“李博士,沈哥登门过”陶应衡下意识接话,说到一半就对上李博士凶狠的目光,缩了缩脖子不敢发出声,只敢悄咪咪嘀咕:不是被你打出去了吗?见一次骂一次,最后除了年节日常送礼甚的,沈哥才没去的。

沈砚将茶汤送至李博士的手边,不提往事,只是笑道:“是我错了。”

李博士恰了一口,又哼了一声:“手法没退步啊?看来你空闲的时候还挺多的。”

顿了顿,他道:“明日跟我去国子监,我与两张测卷教你做一做。若是能跟上也罢,若是跟不上便回学院里读上三年书,再来罢。”

包括沈砚在内,众人大喜。

时至次日,沈砚在国子监丞与诸多博士围观下作出文章,答完卷子,不用说自是轻松通过,重新被纳入其中。

送走沈砚,国子监丞翻看着李博士递送的往昔卷测与履历,叹道:“他原本是太学生吧?成绩还是上舍上等,这回却只能归为广文馆生。”

国子监名下的学子统称为监生,其中包含官宦子弟出身的国子生,亦是百姓口中的蒙荫生。再来便是太学生、广文馆生、武学和律学生。

最后两种乃是有相关专长之手,比如若是沈砚尚在大理寺为吏,后续便可能会被上峰举荐入读成为律学生,通过司法考试成为官员,只是上升途径便会圈在大理寺刑部等关于律学类的衙门,不会主管一地政务,亦或是调往别处,上升空间有限。

其中最优秀的便是太学生,其中又分为外舍生、内舍生和上舍生。其中上舍生行艺与所试之业俱优,为上舍上等,可直接取旨授官;一优一平为中等,可俟殿试;俱平若一优一否为下等,可俟省试。[注1]

也就是说,成绩优异的太学生无需经过科举考试,便能直接获得官职或参加殿试、省试。

而广文馆生数量庞大,通过国子监拿到科举资格,再参加科举考试入仕。

国子监丞几十年来见过多多少少的学子,即便再优秀者,也多的是人败走科举,郁郁多年不得志。

李博士在沈砚跟前黑脸,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给徒弟面子的:“砚哥儿,亦是能试上一试的。”

国子监丞也是感叹一句,闻言扬了扬眉:“哦?被你这么一说,倒是教我期待起来了。”

只是想要参加秋闱,那也就意味着只剩四个月左右时间。沈砚往后这段时间是起早摸黑,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,日日顶着个黑眼圈到林芝记来用饭,教林芝一家瞧着心惊胆战。

“大理寺的差事竟是这么多?”

“往年陶郎在时,也没见他累成这样啊?”林森也是摸不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