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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甜味,榛子、核桃与胡麻的特别组合,让甜香在口腔层层迸发,巧妙又极致的味道直教人恨不得连带舌头一起吞入肚内。

这味道着实也太棒了吧?

陶应策瞬间忘记就在刚刚,他还觉得这道炸角应当普普通通,自己和沈砚需要表演一二的想法,满脸餍足地将剩下半个炸角也放入口中,再次闭眼享受甜蜜的世界。

宋娇娘看看沈砚,又看看陶应策,骄傲地昂首挺胸:看吧!我就说我家女儿是最棒的!

另一边,陶府里。

沈夫人倚在榻上翻看账册,听着管事仆妇汇报着家里事务。

直到诸人尽数通报完,太阳已是西落,她疲惫地合上书卷,揉了揉太阳穴:“大郎还未回来?”

“是。”仆妇恭声应道,“奴婢这就遣人去通报——”

“得了得了,回来又要埋怨我两句。”沈夫人想了想,觉得儿子八成是寻到沈砚,又陪着他去散心了:“都是要成亲的人了,还天天在外面不着家。”

“玉莲也没用,连人都拴不住。”

“……”仆妇没敢说话,真要大郎君被通房给拿捏住,第一个不愿意的便是自家夫人。

沈夫人说出话来,也觉得失语,便问道:“他们两个是去哪里了?”

衙内们去的地方不多,大体便是古董铺子,又或是自家名下的茶馆瓦子,不过沈夫人自知家里三个活宝不同,尤其是沈砚和陶应策。

顿了顿,她又有了一个猜测,忍不住问道:“不会还在大理寺里忙活吧?”

仆妇端上茶水,笑道:“那倒是没有。”

沈夫人松了一口气,不是她平白无故有这么个猜测,主要是每回砚哥儿去兄长嫂子墓地上一趟,回头便会一头扎进书房/大理寺里。

策哥儿也不是头回去寻,好两次就被逮住,也一并扣押在书房/大理寺里了。

至于扣押时间,少则半日一日,多则三日五日。

沈夫人接过茶盏,悠闲自在地抿了一口,说道:“姑太太一走,这屋里的茶水都喝着分外沁人。”

把小姑子扫地出门,她也终于可以放松下来,想着如何为砚哥儿相看合适人家的姑娘。

虽说当下男子不愁娶,但也是有门槛的,不愁的是衙内或者进士等有前途的。

偏偏这小子如今一门心思非要当个小吏,想娶个门当户对的着实困难。

可要沈夫人放低要求,她也不乐意,这才是她一开始同意夫君和老太太的意见,想为砚哥儿求娶瑾姑娘的缘故。

沈夫人脑海里列出一连串的名单,又逐步划掉几个,看着剩下几个只是七八九品官出身的官娘子很是不满意,遂把这事儿搁到一边,询问起仆妇来:“那他们是去哪里了?”

“便是大理寺门口的林芝记?”

“林芝记?”沈夫人想了想,笑道:“就是上回与他们一道返回汴京的一家人?”

沈夫人记得这家人,她遣人送了一份礼,倒也没求着对方回报,没曾想那家人倒也体面,重阳节时便送来四份礼物过来,不是什么贵重东西,便是一些时令吃食和料子:“我记得他们家的重阳糕,味道不错。”

“是,就是他们家。”仆妇见沈夫人感兴趣,便捡了林芝记的事儿来说。

听得那谢大羊肉馆竟是如何跋扈,偷偷使人断了林芝记的进货渠道,沈夫人也不免蹙起眉梢:“可怜见的,好不容易在汴京城里站稳跟脚,就碰到这般的事儿……”

“我记得咱们家也有这般的渠道吧?策哥儿是不是不晓得?回头去吩咐一句,也算是帮衬一番。”

“夫人善心。”仆妇先恭维一句,方才往下说道:“依奴看,这家林芝记的主厨亦是有能耐的,后头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