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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个什么东西吗?!”

阿离的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,充满了无可奈何的自嘲和对他的讥讽。

谢璟川眼底的暗流骤然汹涌,攥住她手腕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隐忍着滔天的怒意。

阿离忽然感到一种近乎病态的快意,她突兀地笑了笑:“你猜……如果晋国的臣民知道,他们的陛下要娶的是一个妖物……”

“他们是会高呼万岁圣明,还是会觉得这江山社稷……即将断送在一个被妖孽蛊惑的昏君手中?”

她的声音因激动而不住地颤抖,几乎有些嘶哑着低吼了出来。

谢璟川猛地扣住她的后腰,将她更彻底地按向自己,气息灼热而偏执:“他们不需要知道。”

他没有被激怒退后,反而低下头,与她额头相抵:“他们只需要知道,这是朕的选择。”

“朕的旨意,便是他们的天意。”

他的声音压得更低,手上用力迫使她仰起头,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:“你只能是朕的皇后,至于以前是什么……那不重要,以后,你只能是朕的妻,朕的国母。”

谢璟川摩挲着她的下颌,力道带着一种惩罚性的意味,眼神却贪婪地描绘着她因愤怒而格外鲜活的眉眼。

“若有人胆敢对此有半分异议,或敢探究你的过往…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轻描淡写,“那便是窥测天机,忤逆犯上,其罪当诛。”

说完,他不等她再吐出任何一个字,以一种惩罚和宣告般的姿态,狠狠吻住了她那不断说出尖锐话语的唇,将她所有的愤怒、指控和绝望,都死死堵了回去。

直到她因缺氧而软倒在他怀里,谢璟川才缓缓松开,幽深的目光从她红肿不堪的唇,移到满是恨意的眼眸,最后丢下一句:“知道了吗?朕的皇后。”

然后,他猛地松开她,大步转身离去,衣袍划出决绝冰冷的弧度。

阿离脱力跌坐在榻上,唇上还残留着他暴戾的气息和细微的刺痛感,身体却冷得如同坠入万丈寒渊。

谢璟川疯了。

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*

帝后大婚的消息一传出,隐月阁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。

秋意渐起,殿内烧着暖暖的地龙,阿离抱着膝坐在床上,瞧着她们走来走去,对上她平淡的眼神时,便抿唇一笑,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向她道一句喜。

唯独阿离,依旧冷冷清清,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。

在床榻上腻歪够了,她终于舍得下来,也不穿鞋袜,赤足踩在柔软温暖的地毯上,在一只箱笼里翻找着什么。

明霜小心捧着内廷署新送来的婚服走了进来,见阿离在找东西,她将婚服妥帖地放好,走过去:“郡主在找什么?我帮郡主一起。”

阿离没说话,埋头找着,袖口被拉高,露出手腕上的一只玉环。

明霜瞧了瞧,想起来最近郡主似乎很是喜欢这只玉环,时刻戴着不离身,不过这颜色和光泽确实很好看,郡主的眼光真好。

“找到了。”阿离突然出声,将两只灰扑扑的小泥俑拿了出来。

这两只泥俑是十岁那年,谢璟川第一次带她偷溜出宫时买的,如今色彩都已经斑驳褪尽了。

那日正是元宵,阿离欢快地在人群里穿梭,谢璟川左手一只花灯,右手一只糖画人,追在她身后,生怕她跑丢。

这两只小泥俑就摆在路边的小摊上,阿离先是瞧见了那只舞女小俑人,喜欢得紧,便让谢璟川出钱买下来。

可摊主却说,这只舞女小俑人和她旁边的吹笛男俑人是一对,要买的话得两只一起。

阿离嘟着嘴,有些不愿意,她觉得那只男俑人有点丑,不想一起买下来。

还是谢璟川温声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