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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重许多。

表妹这口气一直靠九转保命丹吊着,可她的身体已经极为虚亏,从脉象上看与将死之人无异,这不是花时间将养身体就能痊愈的。

大夫说,只能看一日,是一日。

过了许久,宁怀卿都没再说话。

阿离施施然在回廊坐下:“事情已然发生,多思无益,不如想想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。”

宁怀卿看过来,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:“眼前的问题?”

他垂眸想了片刻:“若眼前的问题不可能解决呢?”

阿离轻轻靠在栏杆上,闭眼享受这和煦的阳光:“世上之事,总有解决之道,只是有时身在其中,不得见。”

风吹动两人的衣摆,送来阵阵清香。

宁怀卿坐下来,与阿离面对着面,他问:“那要如何才能拨云见日?”

阿离浓密的羽睫颤动几下,没有说话,阳光下她的皮肤几乎透明。

宁怀卿也没有出声催促,他学着阿离的样子,靠在身后的栏杆上,暖阳温和地照在身上,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。

阿离睁开眼时,见宁怀卿坐在她对面,眼眸闭着,毫不设防的样子。

她靠近了一点,说出了方才那个问题的答案:“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
“师姐是指……”宁怀眼眸渐渐亮起,认真地看着她,“缥缈峰吗?”

阿离摇头:“这我不知,我只知眼前有一事要解决。”

她伸出一根手指,点了点宁怀卿的心口:“你需要疗伤了。”

自阿离拿到那本玄冰引后,看了几眼便领悟了其中奥妙,她便用此功为重伤未愈的宁怀卿疗伤。

现下已到两人素日里约定的时间,宁怀卿带着阿离回了自己房间。

房门才一打开,一股食物的香气便飘了过来。

阿离的目光落到桌上的碗里:“好香的鸡汤,只怕要熬许久。”

宁怀卿却显得格外不自在,他将汤碗装回食盒,又将盒子放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。

不用问也知道,这是秦姑娘特意放在他房中的。

自从他们离开长新镇,秦姑娘便时刻围绕着他嘘寒问暖,还不辞辛苦地下厨为他熬药熬汤。

宁怀卿委婉地说过几次,却也不忍将话说得太绝。

听了这话的段意婉自然不会就此退缩,宁怀卿当面不愿收下,她就悄悄放进他房间。

十七岁的宁怀卿头次遇见这种事,对此束手无策,只能任由她继续,所能做的,只有将她送来的东西再原封不动地送回去。

阿离看着他逐渐熟练的动作,意味深长地开口:“这可是秦姑娘的一片苦心,你这样做只怕会伤了她的心。”

宁怀卿神色纠结:“可我本就无意,若违心收下了,之后反而会让她更伤心吧?”

他不知自己这样是否是对的,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面对这些,只能凭着心的想法去行事。

“是吗?”阿离问。

宁怀卿犹豫着点了点头。

阿离敛眉,示意他坐到床上,开始为他疗伤。

一个时辰后,阿离从宁怀卿的房间离开。

宁怀卿结束打坐,只觉通身舒畅了许多,他起身打了些水,正要洗漱,却发现阿离的一方锦帕落在了床边。

他连忙穿上外袍,将锦帕拿在袖中,脚步轻快地朝阿离房间走去,却不想正撞见一人从阿离房中出来。

他下意识闪身躲在墙后,待那人走远后才现身。

夜色昏暗,宁怀卿依旧认出了那是这间客栈的老板。

自己随意选中的一家客栈,客栈的老板竟然与师姐相识吗?

这么晚了,他又是来找师姐做什么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