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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要靠种地赚些银钱,只是缺乏经验,正巧遇上徐英,便赶紧请教了起来。

徐英也是个爽快人,她自己种了这么年地,一肚子的经验只是没处说,两人这一遇上,可谓是久旱逢甘霖。

两人就在这黄土边上聊了许久,阿离本还蹲在一旁,可时间长了实在是难受,便学徐英席地而坐,把帷帽也摘了下来。

徐英见了她的脸,并没有问什么。

见日头渐渐大起来,阿离帮着将地里成熟的茼蒿都收割完,搬到牛车上去,这才知晓,原来这片地是她爹娘一直在耕种,可不巧,入冬后老两口身子各种各样的小毛病犯了,躺在床上起不来,眼见这么多茼蒿都要烂在地里了,老两口才找了女儿去收。

徐英见阿离勤快,做事利索,还主动向阿离说了她自己的故事。

她今年已有二十五岁,七年前爹娘给她说了门亲事,可还没等她嫁过去,新郎官就成了个短命鬼,她也守了三年的望门寡,生生断了再嫁的念头,好在爹娘还疼她,允她仍住在娘家,她便想着做门小生意,往后也是个依靠。

如今她的商铺已有了起色,一家人吃穿不愁,只是爹娘种了一辈子地,这个习惯改不了,好在她来之前,已经和爹娘说好这是最后一茬菜了,往后就不再种了。

阿离听得若有所思。

临走前,徐英还往她手里塞了几枚铜板,说是谢她今日帮工的酬劳,往后若是有什么困难,尽管去找她。

徐英驾着牛车的身影逐渐远去,阿离摊开手掌,用手指碰了碰手心的铜板,心中只觉奇妙非常。

她推开陆家的院门,正在院内清扫落叶的魏婶见到她:“阿离这大半日都去哪儿了?”

阿离蹦蹦跳跳地走到她身边,将背篓里的羽衣缎交到她手里:“去了趟集市,买了这个,给你和魏叔用来做冬日的外裳最合适不过了。”

魏婶惊讶地看着她:“给我们的?”

这料子光亮挺括,用各类羽毛和羊毛织成,再大的雨雪落在上面也渗透不进去,最鞜樰證裡能保暖御寒。

“多谢魏婶和魏叔这些日子的照拂,阿离感激不尽,”说着,她又从背篓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,“这是芸香阁的香膏子,能嫩滑肌肤,对魏婶您手上的冻疮有好处。”

这种香膏她曾在倪夫人那里见过,只抹上一点就香气扑鼻,一盒就要十两银子,方才路过一家胭脂铺子时,她想也没想便买下了。

魏婶看着手上沉甸甸的东西,满是皱纹的眼眶发热,她们从出生就是下人,除了亲人,没有人会这般记挂她们。

她背过身,抹掉眼角的泪,又用袖子擦了擦阿离额头上的汗:“阿离的一片心意,婶子收下了。”

两人正说着,陆景明的书房中传来几道说话声。

魏婶将阿离肩上的背篓放下,告诉她,是上溪郡的郡守吴勉吴大人来了,正与公子说话呢。

阿离不解:“郡守大人为何会来拜访公子?”

说到这事,魏婶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:“公子的学问见识在上溪郡是出了名的,常有附近的读书人来拜访,与公子论学讲书。”

她轻轻拍掉阿离身上的灰尘:“吴大人是去岁任郡守一职,不久便来拜访了公子,两人相谈甚欢,而后吴大人于任上有任何烦难,都会与公子商谈。”

阿离回眸看去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*

陆景明一身竹青长袍和一长须男子对坐在桌前,男子饮下一口茶,眉毛紧锁:“事情便是如此,本官实是找不出此事的解法。”

陆景明静静听完他的话,并没有出声。

吴勉焦虑不已:“此事事关重大,陆公子若有良策,还请不吝赐教。”

东溧河自北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