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。我喊你来,只是为了确认确认。”
卢英时不敢喘气,继续看高君遂的神态和动作。
高君遂揪紧了大腿上的衣料,目光也变得暗淡起来。这人并不直视卢英时,而是望着地板,若有所思。
钟少韫不在高君遂那里!
“高君遂,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呢。”卢英时反守为攻,“那咱们一样了,合作吧,把他找回来。”
“你跟你哥一样的惹人厌。”
“……你还挺会让人生气的哈。”卢英时被人拿来和卢彦则相提并论,心里颇为不爽。不过高君遂既然松了口气,那么至少说明他们有可能合作,“找到他,去哪儿由他说了算。”
“我只有一个条件。”高君遂沉吟良久。
“什么?”
“不许告诉你哥。”
卢英时无奈扶额,“好的,那你能告诉我事情原委么?你是用了什么法子,让他离开卢彦则的?”
“不是我。东平王告诉我,卢臻不喜少韫,觉得少韫在卢彦则身边影响他联姻。东平王知道我对少韫的情谊,就想帮我们成事。他给了少韫一封汴州参军的告身文书,也把我安置去了汴州,收拢那里的流民。”
“少韫知道吗?”
高君遂自嘲地笑了笑,“他不知道,他要是知道,就不会去汴州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让东平王帮助你,实则想要和少韫私奔?那你没想过他要是不想跟你走呢?”
“他没得选。除了我和卢彦则,他无路可去。”
卢英时这才发现高君遂的可怕之处,“其实你比卢彦则可怕多了。”
“可怕?也许吧。”高君遂眉头微微舒展,“我比你哥更豁得出去。他从容自得,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缺,不需要求什么,所有东西就朝他奔去。荣耀,权位,他与生俱来又割舍不下。我是不怕的,我什么都没有,我能把一切给少韫。”
“这就是你的可怕。”卢英时思虑片刻,“卢彦则不强求,而你偏要强求。”
“我是在帮助少韫明白,我才是最适合他的。”高君遂目不转睛地盯着卢英时,眼里是十头牛都拉不回的决绝。
“所以我说你可怕啊。”卢英时长舒一口气,他觉得钟少韫真是命运多舛,凄风苦雨从未止息,因为过人长相还被人觊觎抢来抢去,举目四望危机四伏,真不知道那样一个柔弱心肠的人是怎么撑下来的。
事情谈妥,卢英时又问,“那你原本计划是什么?”
“去汴州途径上东门,我在洛河畔的必经之处等他。可是在这之前,贺兰庆云的军队入京,我等了一天,都没等到。”
卢英时惊人的直觉又发挥作用,述六珈那酷似钟少韫的面孔在他脑海中浮现,“那我可能知道是谁掳走他了。”
·
忙完这头,卢英时又找到裴洄,“阿洄,你在贺兰庆云军营里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?”
裴洄正在自己屋子看书呢,最近萧遥给他派了不少活,看公文写公文,看得他脑袋都大了甚至没时间去找卢英时玩,“诶,是有些。我听说贺兰夫人有个小儿子,在乱军中走失了。”
“小儿子?”
裴洄拿起自己写好的公文,孔雀开屏一般在卢英时面前展示,“你快看我写得怎么样!”
卢英时看了看实则心不在焉,但还是装作很仔细认真,“不错,你很有天赋。”
裴洄松了口气,喜不自胜,得意洋洋,“我就知道我不是废物嘛!虽然我不会做菜不会打仗,不过我这写文章还是可以滴!哎,等下我让温侍御看一看,要是他能点头就更好啦。”
此时此刻卢英时福至心灵……对啊,可以通过裴洄联系温兰殊啊!萧遥不知出于什么把温兰殊关了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