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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中泠泠轻闪,比她洞府里的珍宝还要好看。

娘子又送她礼物了。

心口温热砰砰,可还没来得及道谢,司镜却沿着她的手,一路覆来细密温存的吻,逐渐延伸至腕。

昏暗中桃花眸浸透水色,清泠糅杂春潮,如成色上好的寒潭清玉,一朝坠入汩汩柔泉。

褚昭失神之际,被美人拥住后脑,含吻住唇,如丝如缕地渗透缠绵。

气喘吁吁,周身迅速热了起来。

也尝到了女子唇齿间的酒气,似乎以她喜欢的荷香勾勒。

并不难闻,反而令她头脑昏昏,醉意上头。

褚昭从没有饮过酒。

思绪纠缠成一团,她不明白,知知为何白日里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模样,到了夜里,却变成惹她害羞难堪的另一面。

莫非全都是因为喝醉了么?

她不想要知知朦胧之际才想起她,和她亲昵。

如果司镜在清醒时分,也能像这样温声软语,肯被她亲昵牵着,不惮被人知晓她的存在,她也无需躲进水缸或是衣襟里便好了。

想得有些委屈,察觉到又迷迷糊糊地被带到榻边,褚昭呜咽几声,想推开面前美人。

不知晓哪里来的力气,又仿佛对方醉后迷蒙,胡乱挣脱开之后,竟将司镜按在了榻上。

唇已然被亲得殷红,却又羞又恼,去解美人的衣带,将洁净无尘的外袍褪去,“是我欺负你才对!”

司镜墨发似水倾散,半敛长睫,话音仍是温存纵容的,“……都依昭昭。”

褚昭反而有些心虚了,望着女子袒露的姣好玲珑,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。

只得又小声发问:“什么都依我么?”

“都依。”对方今夜格外顺她。

“那你教我呀。”褚昭如同在紧闭蚌壳外焦急溯游的小鱼,俯在她身前,一知半解,又用脸颊轻蹭,眸光懵然。

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娘子像她从前那样舒服。

可只来得及瞧见身下美人眸底一抹稍纵即逝的克制。

褚昭肩膀陡然一颤,被温润伶仃囿住,脸颊顿时染上绯粉,啜泣出声。

她浑身软得厉害,勉强让自己不要露出鱼尾,以免司镜得寸进尺,想要爬离,“……你骗妖!说好、说好要依我的。”

“我在教昭昭。”做着如今的事,身下女子却恍若玉雪谪仙,只是颈侧微粉,嗓音稍润。

“昭昭,可学会了么?”

褚昭听不清坏娘子都在说些什么。

她衔住面前人雪色衣角,浑身软得像融入泥沼之中的一滴水。

颤颤巍巍,到底也未曾学会什么。

反而听得司镜含住她耳垂,嗓音似融雪,将她耳廓灼温。

轻问她,流入掌心的是什么。

她被折腾得涣散,咬唇失神,呜咽回答,“……是、是小鱼呀。”

要是此刻在水潭之中,就好了。

她便能孵化与知知的小鱼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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