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。
即使唇与唇相碰,但若小鱼不入识海……她便再难感受那般悸动滋味。
躺入剑匣之中,司镜双手交叠,置于身前。
颈窝、衣襟内,仿佛有润湿水流流淌,可抬手摸去,却仅是她的错觉。
那小鱼妖病着,又忌惮她虚张声势的一声“放肆”,怎么会来。
她阖上眼,默念清心咒。
可唇才轻碰几下,腰身便忽然被柔嫩细腻的一截手臂蜷抱住。
褚昭裹着被褥倚进她怀中,像在水缸里溯游一般,无所顾忌爬上她身子。
窸窸窣窣一阵,不安分地用软唇在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轻蹭,随后,悄悄拱她的胸口。
因司镜没有常人体温,吐息也敛至于无,还以为她睡着了。
“怎么、怎么进不去呀。”褚昭着急又困惑,小声自语,嗓音软似绒雪。
莫非,要变成鱼身才行么?
忽然,腰被身下人轻轻扣住。
褚昭周身一僵。
她在窗外映雪的微弱光线之中,瞧见一双清凌眼眸。
寡淡清明,不捎带任何情愫,显然始终是清醒着的。
“……”司镜不说话,只用那双动人心魄的漂亮眼眸审视她。
褚昭此刻骑在美人身上,进退两难,已经无从逃跑。
只好装作自己是柔软厚实的被褥,趴在女子身上,“我怕你也着凉。正好身子热,就、勉强帮你暖一暖剑匣!”
司镜淡薄桃花眸在她脸颊流连片刻,“……是么。”
手臂无声攀上她后背,将她连被褥一同揽在怀里。
褚昭从褥卷中探出头。
见美人不声不响,已阖上眼,一副任她施为的诱人模样,顿时又不安分起来。
她凑到方才还未吻够的那抹浅唇旁,端详片刻,用舌浅浅地舔舐。
依旧微苦,但不多时,便全都沾满她、还有甜糕的滋味了。
难道美人刚才偷喝了她的药?喝的是碗里的,还是她嘴唇上的?
想到后一种可能,褚昭胸口砰砰直跳,忍不住轻扬起唇。
“明日的符箓课上,我会讲授降雷符。”女子忽声开口。
褚昭被吓了一跳,撑起身子,在黑暗中困惑眨了眨眼。
忽然,似是回想起什么,如遭雷击。
“你、你又想欺负阿褚!”她委屈咬唇,大声抗议。
……她最怕雷声了。
荒山临近浸默海,时常有猛烈雷击,不知为何,总喜欢追着她劈,惹得她的大水坑吱吱作响,看门的小虾哆嗦逃窜,胡须燎得焦黑。
每到这时,褚昭都会变成原身,发抖躲进贝壳榻里,将贝壳合拢到不留一丝缝隙。
可雷声还是会钻入她耳中,彻夜难眠。
褚昭立时不去琢磨司镜嘴唇为何苦涩,也不想叩开美人心门了,即刻想逃得远远的。
美人表面如冰雪雕琢,实则心似蛇蝎,果然是娘子们口中的坏仙修!
说不定……还有什么喜欢烹鱼却不喜吃鱼的怪癖好。
可惜,她被褥卷缠得紧紧的,一时竟挣扎不开。
司镜只觉身上波澜迭起。
小鱼病着也精力旺盛,软着嗓音骂她“坏美人”,欲从她怀中挣脱,逃离剑匣。
月色中,她窥见对方恼然鼓起的桃瓣侧颊。
“若不想如此。”司镜长睫低垂,料到她会这般,开了口。
“每夜,都要好生与我待在剑匣之中。”
“你……可做得到?”
褚昭停下挣扎。
小声咀嚼许久女子的话,她茫然歪头。
忽然,杏眸圆睁,一点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