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,有我一个人,就足够了。
……
这期间傅月来的概率很频繁,可是只有第一天她和陈让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,后面的傅月仿佛第一天的傅月大相径庭,每当陈让想要询问关于他的身份的时候,傅月总是以各种的借口含糊过去。
在傅月再一次走后,陈让一个人呆在漆黑的房间里面,厚重的窗户将仅有的光亮隔绝在外面。
陈让忽然喘不上气来,他用力并且急促的呼吸,像一只在岸上,失去水即将死亡的鱼儿,他拼了命一般跌下床,跌落在厚重的地毯上,他伸出手,指尖触碰到窗框的边缘——
金属锁扣被替换了。
他用力地往外推了推,窗户纹丝不动,曾经,他最喜欢这个房间的装修是这扇窗户,这里可以自由的开合,外面的视野很好,可以感受到明媚的阳光还有波光粼粼的湖。
但如今却成了一扇精致的牢笼栅栏,他拉开厚重的窗帘,以往那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,温暖得近乎讽刺,仿佛在嘲笑他连触碰柔软微风的资格都被剥夺了。
漆黑的房间里,只能听到一声轻微的呜咽声。
陈让慢慢地转过身,想要爬上床铺,只是在站起来的时候,他的膝盖撞到床头柜,抽屉弹开的瞬间,一部手机滚落在地上,手机的屏幕已经有些裂痕了,下面还有一个按键。
既便陈让丧失了记忆,但直觉却告诉他,这是他的手机。
他颤颤巍巍地去落在地上的手机,当手机开机后,屏幕上只跳出一个输入框。
【请输入访问权限。】
访问权限?
他的手机为什么他还要访问的权限?
陈让的呼吸开始急促,无意识的咬着大拇指的指甲。
脑海里闪过碎片的回忆片段。
陈让的胸膛里莫名涌现出一阵的愤怒,他拿起手机砸向墙壁,手机的外壳在撞击中裂开,露出内部陌生的零件。
亮着的手机屏幕上只有那闪烁的【请输入访问权限。】
兴许是动静太大,引来了燕云渡。
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轻不可闻,但陈让还是立刻绷紧了脊背。
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,陈让下意识的闭上眼睛,身子往角落里蜷缩起来。
“醒了让让。”
燕云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爱人之间无尽的温柔,仿佛没看到他因为用力摔手机而暴起的青筋,修长的双腿迈开步子,绕过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,“吃些东西。”
“你对螃蟹过敏,偏偏又爱吃虾,河虾最适合你吃,最爱吃镇江的醋,我特地让宋姨去买了来……”
陈让没回头,只是把自己蜷缩起来,闷闷地说:“窗户为什么打不开了?”
沉默在空气中蔓延,他听见陶瓷碗碟被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,独属于美食的香味在鼻尖弥漫开来。
燕云渡轻轻靠近他的脚步声——仿佛是大型猫科动物接近猎物时的从容。
“最近空气质量不好。”
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他的肩膀上,陈让条件反射地萧索了一下,想要挣脱,但那掌心仿佛有千斤的重量,在他的后脖颈上轻轻地摩梭。
“你需要安静的养身体。”
“……包括手机?”陈让抬起头,指着地上那乱乱的残骸,“这是我的手机,为什么我打不开他?”
燕云渡的眼神暗了下来,伸手抚摸上陈让的脸颊,拇指摩挲着他的眼尾,“你最近睡眠太差了,我不在你的身边,你总是睡不安稳。”
“还经常做噩梦,我心疼。”
下一秒,他被抱进一个充满雪松味的怀抱,燕云渡薄薄的唇贴在他的耳畔,亲了亲他的耳垂,叹息般说道:“你在治病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