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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致的一个人,这么漂亮的一个Omega,都是因为他,连累了阿渡。

他要好好的。

陈让一下子又一下子摸着燕云渡的长发,一向柔顺的长发此时打了解,上面布满了灰尘,刺痛着陈让的眼睛。

他竭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,可是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,他的目光垂落在那被划的长长的疤痕上,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
他先前配合医生治疗燕云渡的病情,注射了燕云渡纯粹、高浓度的腺液。

他们有一门必修课就是生理学,里面普及了abo以及信息素等等最为基础的知识。

腺体是人体最为重要的器官之一,同时也是被誉为人类奇迹的器官之一,只要不伤及根本,受多重的伤,只要有高浓度匹配的信息素,都不至于彻底的丧失生命。

他是beta,他没了腺体还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,但燕云渡不一样,他是燕家继承人,他不能是一个普通人,他至少……也是要一个特殊的,至高无上的人。

他在去游乐园之前刚注射过燕云渡的腺液,信息素浓厚到他都可以闻到浅淡的雪松味。

陈让现在分外的想念这个味道,他的指尖在燕云渡的发丝间缠绕着,光芒打落在他的身上,惹上一身细碎的光芒。

“坚持一下,阿渡。”

他拿起旁边的玻璃碎片,露出后面的腺体,在他看不见的后脖子上,腺体上满是牙印,很浅很浅,仿佛是有人在这里摩梭了很久,都没有舍得咬下去一口。

陈让低垂着眼眸,手却是没有一点颤抖,既便小臂前面骨折,被男人固定住了,他一牵动小臂,那一块的肌肉带着断裂的骨头,疼痛顺着神经末梢在大脑中迸发开来。

陈让脸上的神色一点都没有变,目光低垂,温柔的注视着燕云渡的侧脸,他撩开燕云渡的长发,看着那张精致的侧脸,掌心覆在燕云渡的双眼上,“别看,阿渡。”

“我不想……脏了你的眼睛。”

静谧的房间里传出细碎的歌声,那是一首安眠曲,是陈让的妈妈,在每个繁星盛开的晚上,抱着小小的陈让,在蝉鸣声声中,在他的耳畔哄睡着。

原本蹙起眉头的燕云渡,眉头渐渐舒缓开来,陈让的指尖在他的眉目间流连着。

他轻声哼唱着,拿着玻璃片的手直接划破自己的腺体。

腺体是人体最为敏感的器官,仅仅是一点点擦伤都可能疼上半天,此刻,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顺着脊椎窜上大脑,甚至是灵魂都拽出□□的痛感。

但陈让只是闷哼了一声,手指颤抖着,他的神经似乎已经疼到麻木了,疼的手已经没有了力气,玻璃碎片沾染着点点血液,在阳光下折射着光。

陈让紧闭着眼睛,紧咬着下唇,冷汗从脸上簌簌落下,脸色‘唰’的一下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,轻轻抚摸燕云渡脸颊的指腹,因为失血过多,而泛着苍白色。

他的嘴里依旧哼唱着那首轻柔的安眠曲。

高浓度的信息素如同炸弹一般轰然开来,从腺体疯狂涌出,在空气中凝成雾霭,争先恐后的往燕云渡的腺体涌去。

陈让在某一个瞬间,闻到了雪松的味道,但这个味道越来越淡,越来越淡,直至再也闻不到了。

陈让知道,他猜对了。

他垂眸,凝视着怀中的燕云渡,前面面色苍白如纸的燕云渡,唇齿间依稀有了一点点血色。

陈让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,背后的腺体还在汩汩流着血液,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,只是哼唱着安眠曲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“……陈让——!”

在彻底被疲倦的浪潮吞没之前,他看见了大步推开门,在看见他一瞬间,面色空白,瞳孔皱缩的秦浔样子。

他费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