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圈是什么样子的。
燕云渡乖乖地任由陈让把自己的头发扎起来,陈让的手指在他柔顺的乌发中来回穿梭,他舒服的眯起了眼,像矜贵的猫舒服的舔舐着自己的毛,仔细想了想,问:“小莲花?”
“嗯……”陈让感到惊讶:“这都能猜对呀。”
“阿渡真聪明。”陈让发现他每次这么夸燕云渡,燕云渡总是格外的受用,这不,燕云渡就骄傲的挺起了胸膛。
陈让没有妹妹,也没有给人扎过头发的经验,所以他的技术算不上高超,顶多就是将散落的头发捆在一起,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技巧了。
陈让将莲花摆正,又偏头往前看了看,满意地点了点头,伸手把多余的碎发给燕云渡鬓入耳畔,“我的技术又进步了。”
燕云渡微微仰起头,眼睛闭着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地默契,也是每个早上的问候。
一开始陈让还是不习惯,扭捏了很久,克服了心里的阻碍,主要是受不住燕云渡的撒娇,燕云渡顶着那张脸,任由定力在强的人也会动摇,更别提意志力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陈让。
陈让微微低头,在燕云渡眉骨到额角的那块的疤痕上轻轻留下了一个吻。
他心疼的抚摸着燕云渡的这块疤痕,要不是为了救他,燕云渡这么漂亮的人,怎么可能会留下疤痕呢。
燕云渡在他的掌心中蹭了蹭,睁开眼睛,目光灼灼地看着陈让,“让让,喂我。”
他的手受伤了,根本没办法自己吃饭,所以昨晚他把自己长好的指甲重新拔掉的时候,就生了这样的心思。
或许今晚还会再长。
没关系,再长的话,拔掉就好了。
这样,让让会一直对他怀有愧疚,会一直对他好,会对他的宽容无限度的上升。
父亲说过,愧疚程度深了,就会变成爱。
而他要的,就是陈让的爱。
为了得到这份爱,他将不惜一切代价,包括他自己。
陈让闭上了眼睛,强忍住心中无限涌现出的酸涩,他深呼吸了几口,又俯身亲了亲他的额角,明明这么深,医生说差一点点就会插入眼球,差点就会失明了。
可燕云渡没有因为这个喊疼,当得知他可能有失明风险的时候,陈让崩溃哭出声来,反倒是燕云渡安慰他,把他抱入自己的怀中,轻声哄他,说他没事的,如果他真的失明了,不是还有陈让陪伴在他的身旁吗,陈让会成为他的眼睛。
这样,陈让就会被他绑住一辈子了。
陈让先前无数次呼喊系统,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燕云渡脸上的伤痕,他本身就愧对于燕云渡了,不想让燕云渡留下终身的疤痕。
奇怪的是,除了那次在医院之后,系统就再也没有上线过。
陈让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攻略燕云渡,除此之外,再也没有任何信息了。
陈让没有想这么多,指尖颤抖的抚摸着这道疤痕,小声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粥有点烫,你别动,我吹吹。”
粥放了一刻钟了,但搅动着下面还是热的,陈让舀了一勺,放在唇边吹了吹,直到热气被吹去大半,他才小心翼翼地递到燕云渡的唇边,轻柔地哄着说:“小心点,啊。”
燕云渡被当作一个小朋友一样的照顾,他乖乖的张开了唇。
白粥煮的很粘稠,混合着小菜,味道在味蕾上弥漫开来,是燕云渡熟悉的味道。
陈让看着燕云渡小口小口的咀嚼,吞咽了下去,只是在吞咽下去的一瞬间,燕云渡的眉心有轻微的蹙起,他顿时紧张了起来:“是不是还是很烫?”
其实是食道吞下玻璃,被割开的伤口还未完全恢复,在吞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