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陈让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佳,尤其是下颚线条紧绷起来,像一只离弦的箭。
“抱歉,我接个电话。”燕云渡放开了牵着陈让的手,修长的指尖紧紧握住手中的手机,指腹泛着白,似乎格外的用力,依稀可以看到手臂上暴起的青筋。
时间似乎过的格外漫长,陈让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但看燕云渡的身影,总归不是好的。
“没事吧?”陈让想去拉燕云渡的手腕,但下一秒就被燕云渡拍开了。
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与陈让对上。那一瞬间,陈让几乎被他的眼神震慑住——那双原本温柔的眼睛此刻冷得像深渊,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然而,当燕云渡的视线落在陈让脸上时,那股冷意又稍稍褪去了一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陈让熟悉的温柔笑意。
——好像刚才的燕云渡分裂成了另一个人。
“没事。”虽然燕云渡如此说着,但他的脸上扭曲着表情,甚至肌肉都开始隐隐抽搐着,只是燕云渡在极力的隐忍着,“我生病了,医生提示我吃药而已。”
“这样……”
“让让,可以把你的外套借给我吗?一会儿就好,我回去吃完药就还给你。”燕云渡呼吸急促着,脸颊开始泛着红色,泛着不正常的热。
“好好好,要不要我送你回去?”他们宿舍很近,陈让脱下外套递给燕云渡,燕云渡如同狼吞虎咽般抓着陈让的外套,紧紧的抱在怀里,不留丝毫的缝隙。
他的神智似乎开始迷离了,微微摇了摇头:“不,不用。”声音沙哑像是沙漠中行走寻找水源的旅人。
“我,我朋友来接我了,你,你先回去吧。”
在大门前,停留着一辆黑色的轿车,上面下了个青年,青年带着鸭舌帽,看不清面容,只是浑身的气质格外凌厉,让人觉得不好接近,望而却步。
“阿渡!”青年似乎是蹙着眉,下了车看到燕云渡的一瞬间,慌了神,大步上前一步将燕云渡抱入怀中,但他比燕云渡矮,抱着实在是有些难度。
他的手背贴在了燕云渡的额间,滚烫的温度让青年倒吸了口凉气,他贴着燕云渡的额角好似是说了什么,眸光猛然沉了下来,抬眸扫视了一眼站在他们身后的陈让,冷声道:“阿渡我先带走了。”
在这一刻,陈让忽然有点信了系统的话。
他觉得,燕云渡似乎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温柔良善。
他不知道燕云渡的家世,不知道燕云渡的朋友,不知道燕云渡的社交圈……
他和燕云渡之间,仿佛隔着天堑鸿沟。
想到这儿,陈让微微叹了口气,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雪糕,塞入奚抉的口中,“关于燕云渡,你知道些什么?”
“什么?!”奚抉差点吐出口中的雪糕,“你和他这一周如胶似漆,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呢。”
“没有。”陈让摇了摇头,咬了一口雪糕,甜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:“他先前生病,也有我一定的责任,所以我要负责照顾他。”
“……”
奚抉奇怪的看了陈让一眼,拿着一根笔轻轻敲了敲陈让的额头,无奈地叹息道:“你真是个老实人啊,如果是我,我直接会赔一笔钱,而不是把自己的时间花在这儿。”
“可我让他生病了,这个用钱能解决?”陈让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,仿佛打开了什么新世界。
奚抉:……
行,当他没说。
“燕云渡,这个人。”奚抉斟酌了下,舔掉了雪糕融化的水,眨了眨眼,“他可是b大的风云人物啊,但我们只知道大概的,不知道他出身哪里,是哪家的小公子。”
“长相雌雄莫辨,你没见过他长发的样子吧,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