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昭:“……真的吗。”他怀疑这位老管家在糊弄他。
光是自作聪明这一项范围就大到没边了。
……
临近年关,天黑得越来越早。
姜昭在沙发上等到七点,才听见门外有引擎熄灭的声响。他长出了口气,迅速跑到门边,大门一开,就立刻仰起脸甜甜笑着,“先生,今天工作累吗?就等你回家开饭啦!”
傅砚修脱大衣的手一顿。
他垂下眸,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姜昭仰起的脸。嘴角往上牵,眉眼也弯着,但大约是幅度太大,就显得僵硬虚假。
姜昭压根不知道一个照面就被傅砚修看透了自己的伪装,他脑子里都还是下午临时恶补学来讨好金主小技巧,凑近了去接傅砚修臂弯里的大衣,擦身而过时,肩背从对方手臂上擦过。
——那一瞬,傅砚修闻到了浅淡的沐浴露香气。
他看着姜昭有些怪异的走姿,那被繁杂工作压在最底的旖旎记忆又翻涌上来。
姜昭皮肤白,而且是浑身上下都很均匀的白。
激烈运动过后关节处都泛着粉,眼角眉梢乃至微张着的唇更是颜色深到像是……熟透了的水蜜桃。
说什么都像勾引,推拒也仿佛在欲拒还迎。
“先生?傅先生。”不远处,姜昭仍然在冲他讨好地笑,“我给你把饭盛好了。”
眼见着傅砚修“嗯”了一声迈步过来,姜昭很有眼色地在对方落座后才拉开椅子坐下。
“这是蒜香黄油虾。”姜昭介绍:“虾线是我下午帮着一起去的,还有、还有这份蛤蜊酿虾滑……”他心里算盘打得很好,想要借此来彰显自己对傅砚修的关心。
偌大的餐厅内,只有姜昭叽叽喳喳的说话声。
傅砚修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。
成年之前他住在老宅,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餐厅吃饭,即便偶尔能和父母共进晚餐,席间也只有碗筷碰撞的声响。
“姜昭。”傅砚修掀起眼皮,“食不言。”
声音戛然而止,姜昭讪讪抿紧了唇。
他就坐在傅砚修正对面,那双一贯冷淡的漆黑眼眸扫过来时,后背立刻就泛起了凉意。
不仅仅是对于傅砚修的畏惧,更害怕这样的行为会不会惹他不喜?
姜昭连咀嚼的动作都放慢了,生怕再传出噪音来惹得傅砚修不快。
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,氛围压抑。
期间姜昭无数次抬眼偷瞄,终于在傅砚修放下筷子的前一刻,精准把盛好的排骨汤放到了傅砚修手边,然后小小声地补充,“这个好喝。”
傅砚修的注意力却不在手边的碗抑或是姜昭说的话上。
他的视线顺着男生迅速收回的手慢慢往上,最后聚焦在了胸口。
姜昭自己带来的那些旧衣服早在昨天就被管家丢掉了,他现在穿的虽然也是简单的棉白t,但布料柔软,触感也丝滑。又因为刚才附身探过来的动作领口下垂。
——锁骨下方那块青紫的咬痕就漏了出来。
那是昨晚姜昭崩溃之际逃跑,被傅砚修扯回来时当作惩罚留下的。
那时他的表情崩溃、难耐,攀着他的肩膀小声小声地喘。但仍然是漂亮,且让傅砚修满意的。
他不需要会为了应酬晚归而歇斯底里的爱人,像姜昭这样养在家里,进门就会怯生生地笑,兴致来时一拉就能上床的。
就很好。
姜昭当然猜不出傅砚修的心路历程,从他的视角,只能看到对面的人拿起调羹,慢条斯理把汤喝光。
这意思大概就是……被他伺候得还算满意?
姜昭觉得自己猜对了,于是在看见傅砚修进了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