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丢了性命,逼不得已。”
“为何有人要你性命?”
冯贵道:“小的看见了不该看的事,恐遭人杀人灭口。”
李氏插嘴道:“你且大胆地说除夕那夜看见的事,公爷会给你做主。”
冯贵瞟了李氏一眼,道:“除夕夜晚上,小的看见五爷,五爷抱着二奶奶回的院。”
言毕,一双双眼睛有意无意地落在了章盈身上。
屋中一时静得只听得见间或的呼吸声。
宋晋远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,那晚二奶奶崴了脚,五爷出手相帮也是常理。”
李氏嗤笑一声,“公爷别急,冯贵还知道些其他的呢,继续说。”
“是。”冯贵跟着道:“二奶奶当夜,其实并未受伤。”
假意受伤,还由人抱着回去,个中含义不言而喻。
见宋晋远听后忍着没发话,李氏撩起眼皮看着宋长晏,斥道:“你这个亵渎兄妻的畜生,还不跪下!”
这一次,宋长晏不再如以往顺从,挺拓的身躯纹丝不动,“儿子与二嫂清清白白,不曾逾矩。那一夜,二嫂确是受惊,一人无法回去,我不得已才送她。”
李氏道:“有人亲眼所见,你还要狡辩。章盈一嫁入门,你便与她多有来往,前几日更是借刺客的名头住在了一院。你说清白,谁信?”
到了这一步,章盈再不能无动于衷,“五弟所言属实,母亲有话问我就是,何必迁怒于他。”
“你是章家人,我开罪不起。”李氏转头,对宋晋远道:“公爷做主吧。”
听到这,宋晋远已是将信将疑。事情若属实,他自是不能坐视不管,可但凡存有一丝疑云,他也不敢轻易冤枉了章盈。
忖量少时,他问冯贵:“你说二奶奶那夜没受伤,你是如何知晓的?”
冯贵深吸一口气:“因为,因为是小的在后花园亲眼所见。”
李氏微微诧异,冯贵先前只说了清安院的事,不曾提及后花园。
章盈惊讶地偏头看向冯贵,他当时在后花园,那他是否看见了那名恶徒?
宋晋远:“你看见了什么?”
冯贵浑身抖得更厉害了,偷觑了李氏一眼,忙低下头:“小的不敢说。”
宋晋远怒道:“有什么不敢说的?!你若再吞吞吐吐,立即拉下去杖打五十!”
冯贵额头几乎磕在地板上,“公爷夫人饶命,是,是三爷!”
眼见儿子被提起,李氏霎时站起身,“你胡说什么!”
章盈也凝神问他:“什么是三爷?那晚你究竟看见了什么?”
冯贵趴着道:“那晚小的回家探望了父母一眼,归府后途径后花园时,隐约中听到有人呼救。我上前查看,发现二奶奶被人强迫地压在假山上,我原想出手帮忙,可发现那人竟是三爷,便不敢了。”
李氏怒叱:“信口胡言!夜里后花园那么暗,你是怎么认出是三爷的?”
冯贵道:“小的不敢撒谎。我本来还有些不确定,可后来二奶奶拼命挣脱,我看见那人捂着手臂走出来,到了灯下,他确确实实是三爷。三爷也发现了我,还警告我不许说出去,否则就要我的小命。”
听他说得如此详尽,章盈确信,他的确是看见了。
“回到清安院后,我才看到五爷护送着二奶奶回来,二奶奶也因此装病不见人。直到昨日,三爷听闻二奶奶又回了清安院居住,私下里命人找上我,要我帮他打点,说,说他今夜要来院中。我实在是害怕,才想着逃出府,望公爷明鉴。”
他后面的一席话,瞬时扭转了局面,使宋允默成了众矢之的。
章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真相竟是在这样的场合揭露。即便早有猜想,听他说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