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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听我说什么?”

“当然是实话。”时寻眨了眨眼睛,“你要是骗我我就不喜欢你了。”

时临川斟酌用词,尽量把这件事情往小了说:“其实放院长办公室不是我的目的,我本来放的中央管道,但是我担心你偷偷跑来找我,所以就放院长那里了那不是什么厉害的病毒,只是听着吓人而已。”也就会让人在一周内从完整的人变成完整的人皮,不过二次传染的可能性趋于零,所以不算特别危险。

时寻“哦”了一声,冲着他狡黠一笑:“你都做了,那我也要做。”

“不行。”时临川第一时间否决了,“那个东西碰到皮肤轻则全身溃烂,重则总之我不会把NIDV给你。”

“我不要那个。”时寻皱了皱鼻子,“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他坐起来,语气严肃:“既然你要把我送出去,我就要把他们举报了。”

听见这话,时临川第一感觉是“荒唐”:“研究院本就是国家机构,权势滔天,哪里是你一个人能撼动的。”

“那不是还有你嘛。”时寻搂着他的脖子,又亲他的脸,“我知道哥哥什么事都能做到的。”

时临川一偏头看见的就是时寻亮亮的眼睛,像只小狗一样用湿漉的鼻尖拱他的脸,身上淡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。

男人喉结滚了滚,别过脸假装没看见没听见。

时寻不罢休:“我已经发现最大的秘密了,你就算不帮我我也会自己去做的,我一定要把这个狗屁研究院端了,他们都不把我们当人看。”

“这些我都知道。”时临川把他的头发揉乱,“可是怎么做都失败了,现在的权力体系只会比之前更完善。”

除了在人类口中臭名昭著的暴动外,时临川在二十岁的时候做过很多“天理难容”的事情,包括但不限于直接向监察机构提交证明,找外面的记者曝光,引导舆论让研究院的一举一动曝光在阳光下,但他单枪匹马,始终敌不过权力。

一桩桩一件件的失败让他沸腾的热血逐渐凉了下去,他已经没了当年的勇气,对于现在的时临川来说,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带着时寻离开这里,两个人平淡但幸福地过完这一生。

“那时候你只有一个人,现在有两个。”时寻把手指怼到时临川面前,比了一个“二”的手势,“你多吃了好几年的米饭,比当初肯定要厉害。”

虽然没等到时临川的肯定,但他也没拒绝,时寻知道这事稳了一半,跟在时临川屁股后面一连串喊:“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”

“小嘴巴,不说话。”时临川被时寻吵得脑仁疼,把他的嘴巴捏成鸭子嘴,“我要上厕所。”

时寻扒着门不给他关,嘴刚张开就被时临川眼疾手快地捏住了,无法发出噪音的时寻只好眨了眨眼睛。

又眨了眨。

时临川耳朵红了。

他刚把手放下,又是一连串的“哥哥哥哥哥哥”。

时临川被吵得脑仁疼:“下蛋呢?”

“哥哥。”时寻从门缝里蹿进来,讨好地去摸时临川的裤拉链,“我帮你把着。”

时临川额角青筋暴起,提起时寻的后领扔出门外。

耳边总算清净了。

时临川打开了水龙头,一边洗手一边思考时寻的提议。

时寻说的不无道理,两个人的胜算总比一个人大的,而且当时的他年纪和现在的时寻一般大,空有满腔热血,时寻却比他好多了,他知道时寻只是喜欢在自己面前撒娇犯蠢,实际才智出众又睚眦必报。

他很清楚自己会教出来什么样的人。

加上自己在研究院的地位比之前提了不少,这两年没再整出什么幺蛾子,上面对他的监管也渐渐松懈了,甚至有拉拢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