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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
“和你一个姓?”季忱几乎要被气笑了,“这又是你哪个哥哥弟弟”

剩下的话尽数堵在喉头,时寻抬起脸,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,又抱住了他的腰。

“你生气了?”季忱不知所措起来,“我还没说什么吧”

时寻用脑袋拱了拱他,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唧。

季忱哑口无言,捏了捏他的后颈:“他惹你不开心了?”

时寻摇摇头。

季忱抱着他,低声问:“去沙发上坐?你刚刚走了那么久路,肯定累了。”

“我和他不熟。”时寻忽然没头没脑地说。

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,但见到他的时候,时间像是停滞了。”时寻无助又茫然地望着他,语无伦次,“我的心一直在跳,把树叶震得簌簌作响,我,可我看不清他,高温把我的视网膜烧得发烫。”

“我见到你的时候也是这样。”季忱警铃大作,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。

清亮的眸子染了一层水雾,时寻吸了吸鼻子:“我对他的不是喜欢。”

季忱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他,用眼神告诉对方,他在听。他知道时寻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或是指导,他只是想要诉说。

时寻始终盯着他的手,像是给自己找了个依靠,让他的意识勉强在现实聚拢,他轻声说:“就好像见到了故人。”

“我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他,他不会用这个表情,也不会这么说话,可是他们长着一样的脸,他们”时寻抬起头,愣住。

窗户砰砰作响,偶有几束光从屋外漏进来,掉到季忱身上,虚虚描了个轮廓,他朦胧而沉默,垂眸望着他。

记忆里那道模糊的影子被附上时凌的脸,此刻又与季忱有着七分像。

他一时失语,直到对方轻柔地将自己的头按进他的怀里,时寻将他的衣角揉皱,忐忑地问:“你是谁?”

季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,但还是回答他:“我叫季忱。”

怀里的人不再说话,忽然闷闷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
“你没什么好道歉的。”季忱亲了亲他的耳尖,“我很高兴,有这么多人和我一起爱你。”

衣服被时寻揉得皱皱巴巴,不过季忱不在意,他只是静静地抱着他,直到他的呼吸平缓下来,又问:“你需要出去走走吗?”

“明天吧。”时寻说,“今天我想一个人呆着。”

季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,不再久留,起身告别。

季忱的离开似乎把屋内最后一丝温度都带走,时寻缩在沙发角落,脚趾蜷缩在一起,他抱着膝盖,眼神涣散。

他问每个人都要了一张照片,一张张放大再对比。

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相似点,而那些相似的地方拼在一起,竟成了时凌的样子。

“记得回家。”

时寻又想起每一次转换世界时,灵魂深处传来的拉扯感。

他要回家。

时凌一定知道什么,可他突然出现在时寻的世界里,又突然离开,时寻这才想起,他们没有任何联系方式。

他抬起手掌,风停了,天又亮了,银白的光线透过薄薄的手掌,手掌边缘的血管分毫毕现,掌纹刻在掌心,时寻握紧拳,又放下。

第二天,时寻在楼下遇见了楚南明,他带着一个大盒子,说是自己设计的饰品。

这一次,时寻邀请他上楼坐坐。

“你最近过得还好吗?”楚南明没话找话。

“前几天你才刚见过我。”时寻撇嘴,“我当然好。”

楚南明眼神扫过时寻眼底淡淡的青黑,笑了笑没有拆穿,只是让小助理送一套宁心安神的香薰来。

时寻歪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