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忱看着对方脸色一下一变,已经把对方分为了“弱智”一档,将时寻的脸掰回来:“你背着我还找了几个?”
时寻缩了缩脖子,小声嘀咕:“我们又还没在一起”
季忱的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,但时寻说的是事实,他无可奈何:“所以你的打算是?”
“能接受我们就在一起,不能接受就到此为止。”时寻耸耸肩,“你也看到了,我身边不缺人。”
反正季忱也不会转身就走。
果不其然,在长达三十秒的等待后,时寻等来了对方咬牙切齿的一句:“可以。”
刚睡醒就和他们掰扯那么多,时寻早就累了,他靠到沙发上,嫩白的足尖一晃一晃:“那以后多多指教?男朋友。”
季忱一听这么无所谓的语调,怒火直冲天灵盖,一抬头看见时寻的脸,一时间什么话都忘记了,他憋得脸都红了,最后憋出来一句:“我是你男朋友。”
“是啊。”时寻换了个姿势,靠在沙发扶手上,支着脑袋看他,又冲他眯着眼笑得轻佻,“可以吗?”
一时间道德底线一键清零,季忱毫不犹豫:“当然可以。”
时寻朝他勾勾手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:“那你乖。”
“我呢?”时岭不满地用触手悄悄摸时寻的手,缠在他的手腕上当装饰。
“你也乖。”时寻笑着对祂说,“时候不早了,休息日你那边比较忙吧?”
时岭本想说些什么,可又放不下对方的夸奖,纠结半天最终还是出了门。
出门前祂专门叮嘱:“我去去就来,你不要给他亲。”
时寻敷衍地挥挥手,让祂赶紧走。
再不走他都要撑不住了。
时寻就没感觉自己这么忙过。
时岭总算走出门外,大门就要关上,忽然又被一把拉开,时岭又把脑袋伸进来,不放心地叮嘱道:“你不要给他亲。”
季忱一听乐了,脸凑近时寻,时寻看出他的意图,把手指放在他的唇瓣上,点了点。
大门总算关上。
时寻眼尾带钩,他垂眸看着半跪在沙发边的男人,放在对方唇瓣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,又去按他滚动的喉结。他把脑袋探出去一半,和他额头抵着额头,故意道:“你渴了?我给你去倒水。”
他说着就想起身,手却被一双宽大的手掌握住。对方捏着他虎口的肉,捧起来亲了一口,抬眼仰望着他。
那一瞬间,时寻想起了在和季忱独处的那个世界,对方落寞又虔诚的手背吻。
他忽然不忍继续逗弄他,只抽回手,把他拉起来,又问他:“你今天没事?”
“什么事有和你见面重要?”说到这个,季忱又咬牙切齿了起来,“谁承想有个晦气东西跟你呆在同一间。”
“祂很好的。”时寻用足尖踢踢他,“祂会给我洗水果,捏肩捶背,端茶送水。”
“亲子活动?”
“诶你怎么说话呢。”时寻抬了抬脑袋,不满地在他身上揪了一把,“反正祂就是比你好。”
时寻扳着手指:“你只会说我懒,还凶我你怎么那么讨厌啊。”
“说也说不得?”季忱笑着过来吻他,“好大的脾气。”
“我是给你少洗了水果还是少陪你了?”季忱笑骂,“小没良心的,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哪次不在陪你?端茶倒水揉肩捏腿我又哪个没干过?”
“你看,你又骂我。”时寻翻了个白眼,“我最讨厌你了。”
“我很荣幸成为这个‘最’字的拥有者。”季忱大人有大量地不与他计较,走去厨房翻冰箱,“你要吃什么?我给你洗。”
时寻有意要刁难他:“我要吃没有籽的火龙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