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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岭“咻”一下把脑袋抬起来,两眼放光。

时寻问:“你为什么想要几个孩子?”

“本来我想的是这样就能多个人和我一起爱你了,后面我又想,你们人类不是讲究平衡嘛,每个姓别都要一个才行。”

“哪里来的双性和无性?”时寻皱眉。

时岭心虚地瞥了眼时寻的手机,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。

“你又偷偷玩我手机?”时寻一听头都大了,“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?”

时岭嗫嚅着:“有文字还有视频视频不是我想看的!谁知道我点了叉叉结果按进去了”

“原来人类也能摆出那么多姿势。”时岭兴致勃勃,“我们下次也试试吧?”

时寻一枕头把时岭按扁:“不可以!”

时岭不用呼吸,哼哼唧唧地顶着一个蓬松的枕头手脚并用缠住时寻,硬是将人搬到了自己的身上,摸来摸去,被时寻的后脑勺狠狠地制裁了。

男人这才安分,乖乖抱着时寻不动了。

在他们要离开的倒数第六天,白房子那里发生了一场暴动,听说是有训诫员不小心将实验体0608的死亡说漏了嘴,笼子里的实验体忽然暴动,在训诫员投递食物时一口咬住他的手,将他拖进了笼子。

听说那个训诫员被发现的时候,脖子都被扯断了,血甚至溅到了天花板上。

在那只实验体被拖去小黑箱关着的路上,那实验体忽然挣断了链子,第二次暴动由此开始。

在时岭进去之前,白房子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件,时岭进去后却接二连三地出现实验体“越狱”事件,时寻不禁好奇:“你进去之后做了什么?”

时岭想了想:“没干什么,不过我告诉他们,我的研究员很爱我。”

“还有呢。”

“世界其实不止有白色的墙和灰色的地砖,墙上也不会缠着高压电网,空气里没有难闻的消毒水味。”时岭如实道,“天空是蓝色的,地上可以有绿色的草,也可以是光秃秃的泥土,不会挨无缘无故的打,受伤了会有很多人帮忙治疗,睡前能听到一句‘晚安’。”

时寻算是明白那些实验体为什么想要逃走了。

他当然知道白房子是什么地方,不是原主的记忆,而是他出生在那个地方。

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白房子是什么样的,但时寻知道,每个人会被带上脚镣,送去体检,像肉猪一样等待不同的命运,有些人送去销毁,有些人送去楼上的教室,有些人被植入芯片变成研究院向外出售的商品,剩下还有一部分,比如像自己这样身体没有明显缺陷却容易生病的,则会被关进白房子里,作为辅助实验的人员。

说得好听是人,说得难听就是一块肉。

不过时寻从来没有放弃过逃跑。

哪怕只能对那些面目可憎的人吐上一口带血的唾沫,也能代表他拥有权力,至少拥有行使自己的权力。

不过他还是比同等情况的孩子好太多,虽然因为不听话经常被选中去做各种实验,可却总有人护着他。

他就这样磕磕绊绊活到了二十岁。

支撑他活下去的原因一直都是:墙的另一边有自由。

他对实验体们感同身受,它们残忍,冷酷,天生是野兽,可没有人在那个地方不会被逼疯。

时寻在知道还有“白房子”这个地方时,记忆好像受了刺激,总归是能断断续续想起些什么,虽说他还是只能记得那个朝他跑来的人模糊的面容,但至少他不再是毫无归宿的。

他至少知道自己要回去的是什么地方。

系统早就问过他:“即便是这样,你还要回去吗?”

时寻的回答是“要回去的,哪怕那里再糟糕,可这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