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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,那副表情好像在告诉寸头,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学生。

寸头抹了把额头的汗,结果听时寻悠悠开口:“你没发现祂是活的?”

“活的,祂当然是活的”寸头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,“可是文件里说实验体0608还未出现生命迹象。”

“文件是死的。”时寻蹙眉,“不然我是为了让你说你那些狗屁不通的论证?还是你觉得你的看图说话水平很高?”

寸头唯唯诺诺点头,时寻撑着桌角,大发慈悲道:“明天重新把方案提上来,记住,要基于事实。”

几人如蒙大赦,正想走,那道清冽动听的声音索命般在背后响起:“留一个人下来。”

剩下几人整齐划一后退一步,寸头对自己方才的走神捶胸顿足,可比魔鬼还恐怖的组长又一次开口了:“你留下,其他人先走吧。”

寸头名叫虞华德,此刻小鸡崽似地站在时寻面前,垂头丧气地,像是被法官判刑的囚犯。

“你去拿点鱼虾过来,小一点,活的最好,尽快。”时寻为了拉近关系,故作亲昵地喊,“德华。”

“时老师,我叫华德”他声音越说越小,生怕时寻再问他几个学术问题。

时寻点点头,“慈祥”道:“去吧,德华。”

虞华德哪敢不从,也不争辩名字问题,逃也似地离开了。

他去得快回来得也快,鱼虾很新鲜,还在蹦跶。

时寻欣慰地点点头,随口问:“你从哪里拿来的?”

“研究院里有个小池塘,我去抓的。”虞华德笑起来一股憨厚样,不像是研究员,倒像是个朴实的渔民,“我老家捕鱼的,所以没花多少时间。”

“辛苦了。”

虞华德条件反射般跟了一句:“不辛苦!”

“”

“回去吧。”

等人走了,时寻又想起变成粉色的拖把球,一时间父爱泛滥,可祂现在黑不溜秋的像团垃圾,让人生不出亲近之心,于是时寻揪了揪祂的交接腕。

如愿以偿地看见手中的小怪物又变成粉色后,时寻总算捞起水盆里的鱼捞不起。

他一把把祂丢了进去。

水里咕嘟咕嘟冒了几个泡泡,鱼虾四散而逃,还没等时寻看清0608是怎么捕猎的,水盆里除了黑粉色的拖把球外已然空无一物,之后蠕动的触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。

感受到时寻的注视,祂勉为其难地将吃了一半的虾从触手下掏出来,往上举举。

“你吃吧,我不打扰你。”这么说着,时寻将他抄起来,以一个无比精准的投篮姿势将0608又扔回了培养皿里。

晕头转向的0608愤怒又无能地蓝了蓝。

喂完实验体,时寻又研究了一会仪器,总算摸清楚了七七八八,在离开实验室前,犹豫了一下,走到培养皿前,隔着玻璃弹了弹祂:“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
对方朝他挥了挥触手。

实验室到时寻的宿舍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路程,哪怕原主有记忆,时寻还是在四通八达的道路间迷失了方向,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正确的路。

身上沉甸甸的,或许是太累了。

指针即将在“12”处重逢,时寻一屁股坐到布艺沙发上,很软,虽说夏天坐着很热,但他很喜欢。

只是不知道为何,今天的沙发坐起来有点硌屁股。

时寻左坐右坐还是不舒服,干脆起身去洗澡。

上个世界随军的时院判后期有了薄薄的腹肌,肌肉线条流畅而漂亮,可这具身体最大的运动就是从宿舍走到实验室,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,小腹平坦微微内陷,隐约的肌肉纹路和突起的胯骨被镜子如实反映出来,仔细看能看见皮肤下淡淡的血管,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