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于是时寻彻底不说话了,磨了粉,又按照盛砚的指示撒在伤口上止血,最后再裹上麻布。
缠了一层,时寻看见血还在缓慢往外渗,一着急,将布缠得更紧,盛砚“嘶”了一声:“我是你哥哥,不是你仇人。”
“要是仇人我就该让你血流干了。”时寻嘟哝了一句,松了些,最后给盛砚打了个蝴蝶结。
盛砚看着那蝴蝶结,虽然不是传统包扎的手法,但也不算太糟糕,就是看着有点娇气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时寻立马又紧张起来了,睁着一双狐狸眼惴惴不安地看他,又觉得没面子,故意作出神气的样子:“我的技术不错吧?”
盛砚木头脑袋总算开窍了一回,宽慰道:“总有一个过程,你不必太过自责。”
见时寻还是不说话,盛砚笨拙地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至少你治其他病比军医厉害,是不是?各有所长嘛,我知道你向来很聪明的。”
时寻下意识想反驳,可自尊还是堵住了他的口,纠结半晌,他最终环住了盛砚的脖子,将脸埋进他的颈窝,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模样消失了,他也不说话,只是抱着他。
“我身上都是汗”盛砚轻轻推推时寻,“多大个人了。”
青年抱得更紧了些,另一个人的呼吸喷洒在上面,和盛砚经历过的每个拥抱都不一样。
心中的异样越发奇怪,盛砚只好将原因归咎于“时寻是他的弟弟,是亲人之间的拥抱”。
他竭力忽略这其中的暧昧,可越忽略,心跳得就越快,以至于手快脑子一步,将手掌放到了时寻的背上。
刚从战场上下来,盛砚手上又是灰又是血的,在时寻的青衣上留下了两个脏兮兮的印子。
那种诡异的满足感被放大了,甚至盖过了愧疚,他忍不住勾起嘴角,拍了拍时寻的背:“几岁了,还撒娇呢。”
怀里的人胡乱地拱了拱他,让他闭嘴。
被热腾腾地抱着,这种感觉实在陌生,于是他企图拿出兄长的威严:“这么亲密的举动只能对我做,不能对别人做。”
“你和别人不抱吗?”时寻反驳。
“那不一样。”盛砚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,在他腰间捏了一下,“谁像你一样身上没二两肉,抱都只能抱得小心翼翼,用力点都怕你扁了。”
时寻挣开他,飞了他一眼:“我抱谁不用你管。”
“我可是你哥哥。”
“连个远房表亲都算不上,这算哪门子的哥哥?”时寻撇了撇嘴,将余下的药物收拾了,腾出一只手虚虚点了点盛砚:“病号还是去躺着吧,总拿话压我。”
盛砚谨遵医嘱,找了个地方坐下,看着时寻忙忙碌碌,将东西放回原位,又去擦地上的血渍。
那截细腰在眼皮子底下晃悠晃悠,盛砚的视线跟着转,忽然意识到时寻是个和他一样的男子,垂下眼。
过了会,又悄悄抬起来:这样正好,不算耍流氓。
时寻继续忙忙碌碌,直到都整理完,才走过去,轻轻在盛砚脸上扇了一巴掌,嗔道:“乱看什么?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哪怕是来到边疆,时寻身上的熏香味道依旧未散,此时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,伴着股梅香,不由恍神,对上时寻含笑的眼睛,刚回来的理智又丢了个干净。
盛砚握住时寻还搭在他脸上的手,又将脸往他手的方向偏了偏,凶气散尽,凌厉的鹰眼倒是多了分深情。
他长得本就俊朗,常年征战将他的皮肤晒成小麦色,三白眼让他看起来很凶,可浓密的睫毛又中和了这一点,更别提他此时看时寻的目光本就是温柔的,毫无攻击力可言。
要是盛砚有尾巴,都要开始晃了。
“盛景庭,我喜欢男人。”时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