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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,他是一个活在记忆里的陌生人。

一阵风从□□刮过,将衣摆牵得晃了晃,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读取剩下的剧情。

原主本是边陲小镇一拐头手下的乞儿,因这张脸时常招来无妄之灾,盛砚将他救下的时候,他正被一帮流氓混混围堵。

盛砚就像是天上来的神仙,金光闪闪地出场,劈里啪啦将人赶跑,将自己带了回去,还在城西买了个院子给他住。在他眼里,神仙都没盛砚待他好。他第一次将真心托了出去。

回京城后,原主刻苦学习中原的知识,一年考进秀才,备战两年后的乡试,年仅十四的他虽比不上先前的圣人,也称得上一句聪慧。

可仅仅学了一个月,圣上便将他传去,取他心头血救盛砚。原主本是乐意的,可皇帝的心腹告诉他“盛砚将他带回来,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”。他元气大伤,当朝圣上周元祁又将他封为医士,等他被磨平棱角,又升了院判。少年傲骨被踩断,他的所有努力抵不上天子的一句话。

那个野心勃勃的他死在戴上无翅乌纱帽,穿上青色圆领补鹊子袍的那天。从此之后,原主成了众人眼里恃宠而骄,败絮其中,不思进取的时院判。他一点点堕落,直到盛砚都对他失望。

在他的价值被榨干后,渣攻在他引以为傲的脸蛋上刺上“黥”字,流放到边境,直到周元祁发现自己对他的不是嫉妒是爱后,才“煞费苦心”从边境将他接了回来。那个骄傲的青年最终成了帝王寝宫屏风上一只死气沉沉的鸟。

读取完全部剧情,时寻很平静地问系统:“你们将原主的妥协当作对渣攻的爱吗?”

“综合考量,原主看主角攻的时候眼底总是带着光,尤其是在他第一天觐见皇帝时,这是一见钟情。”

“明明是爱屋及乌。”时寻道,“你是人工智障,你的上司是智障。”

系统刚要反驳,就听时寻说:“他眼里的光,分明是对着那王位。”

“你该不会想”

“如果我一直呆在这个世界,我会去争,但我是马上要离开的,一国之君短时间内接连替换会导致国家动荡。”他语气里带着惋惜,“百姓无罪。”

系统刚松了一口气,就听时寻跟了一句:“但丞相还是可以当当的,也是圆了原主一个愿望。”

系统崩溃:“你在女频!”

“所以我会利用一切资源,包括爱慕我的人同性。”时寻想了想,“盛砚很适合当皇帝,能文能武,还有忠心耿耿的军队用来造反。”

系统听得只剩一口气:“你会被电死的。”

“有功夫说风凉话不如升级一下你那十成新的信息分析中枢。”

到了晚上,时寻的情绪已经被收拾干净,并且相当适应这个身份了。

他不过是个入了戏的演员,现在,他要去爱别人了。

第二日清晨,天冬被时寻从被窝拽了出来。

男孩睡眼惺忪:“时大人,您要我做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时寻将他按进脸盆,很快又提起来,可怜的天冬终于清醒,小猫儿般胡乱抹了抹脸。

“看你也醒了,过来给我研墨。”

被强制叫醒的天冬一肚子怨气不敢发泄,摸了摸盛砚给的银两,决心告时寻一状——虽然盛将军看起来也对时大人无可奈何就是了。

等时寻乘了辇车上太医院,一撩帘子,就看见了站在大门边的男人。

对方见他要下辇,忙上前伸手,习武之人高壮,文弱的时院判挑剔地飞了他一眼,到底没说什么,将手搭在对方精壮的手臂上。

他因为不熟悉长袍,被绊了一下。

男人飞快伸出空闲的手将他托住,正巧按在腰处,惹得时寻哆嗦了一下,对方无知无觉,顺手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