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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就发起了高烧。

当晚季忱又来了他的房间,好像车内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,若无其事地找时寻搭话。

时寻埋在被子里,看见季忱来,又往被子里拱了拱,拿后脑勺对着他。

“时寻?小寻?祖宗你怎么又生气了。”季忱强行把手伸进去想把时寻的脸掰过来,手指一痛。

他“嘶”了一声,抽回手,只见鱼际印着一个湿漉的牙印。

他不知死活地去掰时寻的身子,掰了几下掰不动,硬是将人带着被子扒拉进怀里:“我说认真的,你考虑考虑我呗,我不要名分了还不行嘛。”

一低头,时寻眼眶泛红,委屈成实质化:“没想到在你眼里我这么轻浮浪荡。季忱,我讨厌你。”

尾音颤颤,“讨厌”被他说得没有一点震慑力,季忱看得又心疼又心痒,还想撩拨,手背一烫。

高烧让青年眼角发红,面若桃花,贝齿咬着唇瓣,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。眼泪一掉,季忱慌了大半,手忙脚乱要给他抹眼泪,又被时寻偏头避开。

他重复道:“季忱,你真的很讨厌。”

不知道触到了季忱哪根神经,他脸上的笑渐渐淡了。

笑容贴在脸上,面具似地空洞。

紧接着,假面般的笑容都消失了,他面无表情盯着时寻。

气氛降到冰点。

季忱伸出手,冰冷的指尖从他惶恐惊惧的眼滑到苍白干裂的嘴唇。

“别哭。”他倏地笑了,“别哭,小寻。”

第50章 看不见的爱人(8)

季忱指尖冰冷,不笑的时候,瞳孔黑得看不见一点光,衬得皮肤更白,那是一种带着死气的白。

背抵上坚硬的床板,冷腻的触感还停留在唇上,季忱看见他后退,笑得越发开怀,转而去抚时寻的脸,等玩够了再向下,轻轻扣住他的脖子。

“季忱,你现在很吓人。”

掌心下的动脉血液汩汩流动,季忱将浑身僵硬的青年搂进怀里,贴在他的耳边:“你不是讨厌我?别对讨厌的人提这么多要求。”

怀里那具单薄的身体轻轻颤抖着,季忱隐秘的掌控欲被满足,他故意用尖牙磨了磨时寻的耳尖,对方抖得更厉害了。

季忱能感觉到时寻胸腔心脏的跳动,一下下地穿过单薄的布料传到胸口,让他产生了“自己还活着”的错觉。如果他没有死在那次任务里,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会发生变化。

他死在二十七岁那年,当时的时寻十九岁。现在的时寻二十二岁,他依旧二十七岁。

再过五年,时寻就要比自己大了。或许他会在之后的人生里遇到真正喜欢的人,喜欢到愿意为了那个人去死。

既然这样,还不如现在死在他的怀里。季忱的手摁在时寻的后颈,狎昵地将人扣进怀里。

怀里的身体很轻,他能摸到嶙峋突起的骨头,仿佛一折就断。

时寻想找系统说话分担自己的恐惧,又想到季忱能听到他的心音,此刻他被禁锢着,什么都做不了。

这具身体本就弱,加上生病,要不是有药物维持他也活不了多久。

这一认知让时寻恶胆横生,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道将对方一把推开,跌跌撞撞打开门跑了出去。

像是被兔子蹬了一脚,疼是次要,主要是脱离掌控的恼火。

你逃不走的。在时寻进屋的最后一刻,他对着看向他的青年做口型道。

青年飞速将头转了回去,对开门的男人感激道:“谢谢。”

“来我这做什么?”万初尧问。

“我”我房间有个不怀好意的鬼。

时寻摸了摸鼻子:“今晚有点想你。”

“时寻,”万初尧冷漠地打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