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鸡打鸣,云燕憔悴。
精神抖擞的她不复存在。
最近一周,天天跟着王嘉泉学习,让云燕每次做梦都梦见自己在考试。
题目不会做,考试的时间要终止,云燕心急如焚地梦里醒来。
云燕坐在床上,左脸颊起了个青春压力痘,头发乱的跟个小疯子似得。
她在心里蛐蛐王嘉泉,王嘉泉你完了,你真的玩完了。
你要知道,爱不是伤害。
明明不高考,却遭受到填鸭式的教育,云燕的精神受到了重创。
她想明白了,王嘉泉肯定不是那位在背后给她撑腰的大佬。
这人一心向学,心里装不下别的。
最多也是找一位能跟他共同目标和话题的进步女青年。
事实上,上辈子也的确这样,找了位女教授结婚,在学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搞学术。
云燕早上起来,游魂似得。
干完活,吃过中午饭。
舒瑞英把清早挖的秋野菜收拾好,叫来云燕让她给谢家送去。
站在谢家门口,抱着大笸箩,云燕才缓过神儿。
谢兆珊打开门准备回家,石头门槛差点让她滑到。
她嘟囔着说了句:“破门槛,怎么就不换了。”
抬头看到衣着朴素的云燕站在面前,蹙眉傲气地说:“你谁呀?”
该不会是哪里来的穷亲戚过来找她奶奶扫秋风的吧?
她奶奶也就是谢慎泽的奶奶,她跟谢慎泽是堂兄妹。
老太太到京市检查身体还没回,她过来看望转业的堂哥,想劝劝他回京市去。回了京市什么样的工作没有,何必在小海城里窝着。
老太太心肠好,总会有八竿子打不上的人过来讨点好处。她还以为云燕也是的。特别是云燕端着一笸箩的“破草”,在她眼里就是来骗老太太的。
说完话再仔细看,又觉得不对。
面前的小姑娘虽然朴素,杏眼明媚有神,举手投足有股吸引人的靓丽风采。
那就是来勾引她表哥的。
云燕还没开口,就看她翻个白眼要关门。
云燕伸手把门挡住,昂着头说:“我找赵阿姨。”
谢兆珊抓着门框说:“不在。”
云燕才不理她,探头往里面喊了声:“赵阿姨!我妈让我给你送菜来啦!”
赵阿姨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:“来了来了,每次我都不会挑野菜,你妈从前就年年给我们家送。”
她把谢兆珊挤到一边,接过云燕手里的笸箩说:“你进来坐,难得你舍得过来。都回来多久了,不知道过来玩。”
云燕不想进去,王嘉泉给她的作业还没写完...
然而不等她拒绝,谢慎泽走了过来。
他没跟云燕说话,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云燕吼他的事。他低头跟谢兆珊说:“还不走?待会没车了。”
谢兆珊开始没认出来云燕,现在琢磨出来了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没车我就住这儿。”
谢慎泽说:“没地方,赶紧走。”
谢兆珊瞪着他说:“不是还有一间空屋子么?怎么就不能住。”
谢慎泽懒得跟她废话,终于看向挂着黑眼圈的云燕:“还以为你不记得路了。”
两家斜对面,闭着眼睛都走不丢,这话就是在挤兑她。
云燕小声坦白:“可能真的摔坏脑袋,记不得太从前的事。”
谢慎泽从舒瑞英口中了解过,加上那时候她还小,没长记性,记不住也是正常的。他又担忧又想笑:“不像是伤了脑袋,像是伤了良心。”
云燕:“...你在骂我?”
谢慎泽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