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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!长公主殿下救命啊——!”

“这…这猫馆的掌柜仗势欺人!纵猫行凶还打人!您看看…您看看小的被打成什么样了!骨头都快断了啊!求殿下为小的做主啊——!”

苏绒简直被他气笑了,这不贼喊捉贼吗!

还没等傅沅发作,第一个听不下去的居然是长公主的马。神骏的汗血宝马骤然被抱住前腿,瞬间受惊,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,扬起两个前蹄,一脚就狠狠蹬了出去。

“砰!”

一声闷响。

刘四只觉得一股巨力撞在胸口,整个人像只破麻袋似的被踹得又一次飞出去,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几步远的地面上。

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,疼得他眼前发黑,连惨嚎都卡在了喉咙里!

傅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,但她反应极快,手腕一抖,猛地勒紧缰绳,稳住了受惊的坐骑。

再看看地上那张颠倒黑白的嘴,黛眉一挑,只听了一句便听不下去了。

她是当朝长公主,尽管生来尊贵,但她可不是傻子!

长公主殿

下冷哼一声,手腕一抖,手中那根镶金嵌玉的马鞭毫不留情地就抽在了刘四的后背上!

“啪——!”

一声鞭响,伴随着刘四一声变了调的惨嚎。

他背上原本就被鸡毛掸子抽得火辣辣的,此刻再挨上这结实的一鞭,疼得他浑身一哆嗦。

整个人啥也顾不上了,直接就在地上故技重施,翻滚哀嚎起来。

“嗷——!疼死我了!殿下饶命!殿下饶命啊——!”

傅沅看都懒得看他一眼,只冷冷地收回马鞭,对着身后沉声吩咐。

“王总管。”

“老奴在。”

“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捆了,送去廷尉衙门。就说他惊扰凤驾,意图行刺,让林砚好好审审!”

“是,殿下。”

王总管应得干脆利落,一挥手,立刻有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上前,像拖死狗一样把还在哀嚎的刘四直接拖走。

苏绒看着刘四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,心里憋了许久的恶气终于长长地吁了出来。

刘四啊刘四,你还是好好去廷尉衙门,跟你那帮兄弟们团聚吧!

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,连日来的疲惫紧张和刚才那番折腾积累的虚弱感,如同潮水般瞬间涌了上来。

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,耳朵里嗡嗡作响,傅沅的声音、周围人群的惊呼声都像是隔了一层水,变得模糊不清。

本想稳住身子,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下一秒只觉得天旋地转,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,眼前傅沅骑在马上的身影变得模糊。

“苏小娘子!”

“掌柜的!”

“阿绒——!”

几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,在一片模糊的视线和嘈杂中,苏绒眼前彻底一黑,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。

然后等她再醒来的时候,就听见林砚含着怒气的声音在楼下隐隐约约地响着。

那声音沉冷,隔着楼板都透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威严,还有些压都压不住的焦灼。

“天子脚下,煌煌宸京!西市重地,竟容狂徒当街行凶……”

声音隐隐绰绰,苏绒听不清楚。

少女费力地睁开眼,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像压了两块石头。

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三楼那张属于明珠的床上,身上盖着薄被,于是连忙撑起身子,只觉得全身酸软,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。

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中,透过窗的缝隙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少女捂着脑袋的影子。

但楼下林砚那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,还是惹得苏绒眉头一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