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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了,还望你照顾好自己的前提下,再关照少庭就可。”

沈灵均倒是郑重答道:“伯母,我看重少庭远超自己。”

张氏知道人不该这样认为,可为人父母,只希望别人多多的爱自己的孩子,而非自己孩子过于爱他人。因此还是收下这话,也答道:“我会记得你今说的话。”

许嫣然在旁冷眼瞅着,觉得这很像某种把女儿托付给个男人的场景,很想冷笑几声:你且看着,沈灵均心思多的很,自然是要把你儿子看得比自己还重要。

毕竟单身二十三年,铁树开花不容易。

客轮鸣笛,两人左右手各自拎着箱笼上船,因为行李不少,就直接去了客舱。许嫣然和张氏也是知晓,但等轮船开出,两位女士明知也还是追着跑了几步,停下来见这样做的人比比皆是,也知原来人间离别,大家的感情并无什么不同。

等船驶远了再也看不到,许嫣然就道:“回去吧,天冷小心感冒,本就伤心再生病,不知要几天才能好。”

张氏愣怔站在那里,还是没回神的样子,许嫣然便也不说话,陪着她站着。

等张氏回她:“走吧,回家吧,珍珍也该起床去上学了。”

许嫣然点头,和张氏并排着往回走,走着走着回头看向远方,只有大海无边无际一望无穷。

她自嘲笑道:“到最后竟是我们两个陪在对方身边。我想也许说不定,我们还要携手养老,回看两年前,若告诉那时的许嫣然,她定会认为这疯得不轻。”

“但人总会变得,你现在这样就很好。”许嫣然再也认真不过的说道。

“就这样往前走吧,再也不要回头。”——

刚登船时少庭没有很晕,又因沈灵均英籍护照的原因,买到了一等舱。

自是被欧仆全程贴心服务,离去时沈灵均给了五十美分小费,更是热心的用英语说道:“需要热水就揿铃,随时为您服务,先生。”

等到开始行李,沈灵均研究这陈皮薄荷该不该一起泡水,味道会不会很奇怪,少庭坐在床边蓦地就倒下去,吓了沈灵均一大跳。

看过去就见他成大字把自己紧紧贴在床板上,沈灵均没晕过任何交通工具,不懂这是在干什么。

少庭答道:“从沪市去港岛得到的经验,稍微有点作用给我片橘子皮,我要贴在鼻子下面。”

沈灵均这时还有空嘲笑他,等风浪渐起,少庭喝水都吐,他夜夜就也睡不好,虽无用但也总分出心神照顾。

等两个月后下船,隔壁总爱过来与他搭讪的白人女孩和缅甸两姐妹,都无不讶异:“沈先生和许先生这瘦了好多呀!”

待到终于落了地,许久没察觉到脚踏实地的感受,俩人都有股想亲吻地面的冲动,第一次发现原来脚踩大地是如此令人安心。

就见有女士直直走来,因绝对超过一米七的身高,挺直的身板与得体穿着,和即使有了岁月痕迹依然优雅美丽的面容,少庭瞬间便被吸引目光。

他以为是来接人,还与沈灵均说:“这位女士气质真好,姑姑已经是个难得的美人,这位女士在姑姑的年龄,怕是气场能压过姑姑一头。”

走近的四十多岁高挑女士在他面前站定,少庭顿时惊疑不定。

她已开口笑道:“你这话敢在你姑姑面前再说一遍吗?”

说完也仔细看面前的男孩,她知这男孩今年十九岁,该称作青年了。可大概是白人社会生活久了,怎么看都觉得十三四岁了不起,也被这鲜嫩俊秀还带无邪稚气的面容惊到,以为会见到个……

要么书卷气十足的青年,或者该再带些张扬,毕竟这年龄有如此的才华,还能做到谦虚内敛,未免优秀的堪称可怕。

“这是我母亲,陆华然女士。”沈灵均向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