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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弯了腰,捧着肚子笑了好久,根本收不住。

本来商牧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,但快乐的氛围太有感染力,融化了周边空气,商牧也轻笑出声。

“你把派对的举办者吓得出了丑态,明天记得带上礼物致歉。”

沈清鱼的笑意收敛了些,未几,淡淡开口:“这不是重点。”

“那什么是重点?你的绿色头发?”

“差不多吧,”沈清鱼抽了张椅子坐下,翘着二郎腿,脚背上还有他鞋印的灰色痕迹,“我想说的重点是,你怎么会和那么个怂货有感情纠葛?”

快乐氛围来得快走得也快,商牧瞥了眼沈清鱼,说:“你看出来了?”

“我又不是傻子,”沈清鱼俯身抢过他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,“你们俩当着我的面秀我还看不出来,那不真成小丑了!”

商牧笑出了声,无奈道:“原来你因为这个不对劲啊!”

“我不对劲了吗?没有啊,”他冷眼瞥他,笑容因极力掩盖某种因素而变得不自然,“虽然我每时每刻都想把你按在床上弄,但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,最大的优势就是具有自控能力。”

能把流氓言论说得这么正直又铿锵有力的,除了沈清鱼他没见过第二个人。

商牧撇撇嘴,无奈道:“什么叫‘秀’啊,我给你打电话了,你没接。楼上是我的大学老师急着见我,我们才说了几句话就停电了。”

“是吗。”沈清鱼的面色好了些,耷拉着的眉眼微动。

商牧坦然道:“黄曾起以前的确追求过我,但被我拒绝了。”

“怎么拒绝的?”

“不主动、不见面、不合作。”

商牧看着他,认真道:“今天是你一定要来,否则我也不会和他再见。”

沈清鱼抱着肩膀靠在椅背上,运动鞋蹭着地面把椅子悠闲地向后仰,晃荡着说:“人家下了战书,我当然要应战了。”

“送点奶茶就是下战书啊?”商牧失笑。

“你要是不一口气喝两杯,这战书也下不来啊!”

“……”

快乐的氛围终于有机可乘,它们再次回归,笼罩这篇空气。

商牧很乐意跟他解释:“因为那天和他约着吃了顿饭,菜太咸,谈合作时我一直咳嗽,就多喝了两杯。”

他伸手比划了一个跟50ml的香水瓶差不多的高度:“杯子很小,两口就没了,所以喝了两杯。”

沈清鱼鼓了鼓脸蛋:“哦,是吗。”

商牧笑着看他,这话说完,沈清鱼眉眼间的不愤终于磨平。

二郎腿抖着,下巴永远微扬。

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骄傲,而是与生俱来的气势。

丰厚殷实的家底和长辈亲人的宠爱,造就了气质张狂,唯我独尊的沈清鱼。

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孩子,气了这么久也不肯说原因,反倒是跟他来了招秋后算账。

这道横亘在他们之中的暗潮汹涌总算告一段落,商牧并不打算拆穿他,说:“玩够了,回家吧。”

他想给黄曾起发个信息,告知他提前离场,沈清鱼却抢先一步说:“我给他发吧,顺便告诉他明天我会带着礼物,为吓得他摔一屁墩儿这件事上门致歉。”

商牧忍不住笑:“你讲话要委婉点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他一边回应,一边在手机上打字:【除此之外,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。】

……

商牧又把他平日开车戴的金丝眼镜拿出来,每一次沈清鱼总会多看几眼,今天也不例外。

他透过玻璃看他明朗的侧脸,窗外霓虹闪过,在他眼中映出繁星点点。

沈清鱼知道,今晚过去,他们的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