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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肆挑眉,满眼不信,几乎将“你乖乖待着”写在脸上。

“在沧水寨时,都没这机会。”

见他神色似有松动,姜离立刻趁热打铁:“在沧水寨,我处处遭人白眼,自然不愿出门。可这里不同,没人会用那种眼神看我……我想和阿肆一起出去看看。”她抬眸,眼底盛满真切期盼。

提及过往缺憾,他心尖微软,终应允:“好……”

她是真心雀跃,云肆的警惕却陡然攀升。

时隔一日踏出房门,姜离却恍如隔世——大约痛苦的日子总是度日如年。

见她拿起油伞,云肆问:“今日未曾下雨,为何带伞?”

姜离迎上他审视的目光,心知他疑心病又犯,耐着性子解释:“江南多雨,有备无患罢了。”

明知他在怀疑自己想逃,她也只能装傻,“若下雨了,你就算淋成落汤鸡我也不会给你撑伞。”

刚下楼,姜离忽地想起一事:“你带钱了吗?我只付了一晚房钱,还欠着客栈的账。”

“那姐姐以为,饭菜热水从何而来?”

是她多虑了。云肆早已付清。

他不是苗疆的蛊王么?不是出手阔绰么?姜离心想,今日非得狠狠出

一口恶气不可。

走在街上,路人目光频频投来。云肆自己的衣着并不招摇,可给姜离的这身苗装,却繁琐华丽得过分。

招摇过市,说的就是她了。

旁人皆自在行走,云肆却偏要将她的手攥得死紧。姜离知他疑心深重,便也由他。

小吃不看,首饰摊不看,姜离径直走向一家赌坊。人沾了赌,就会穷。此处来钱快,花得也是最快的。

云肆一把拽住:“姐姐来此作甚?”

“玩。”

“好啊,我陪姐姐进去。”他尾音微扬,“倒不知姐姐有此爱好。”

姜离听出他话里的笃定——她定是谋划着逃跑。

“沧水寨没有,自然无处施展。”她回头,目光落在他腰间钱袋,“你带了多少?”

云肆用另一只手解下钱袋递过:“不够的话,还有。”

姜离掂了掂分量,收下。

赌坊内鱼龙混杂,云肆将人看得更紧了。

姜离随便在一桌前停下,特意选了人少的那边下注,为的就是输光光。

云肆看在眼里,伸手揽在她的腰间:“姐姐,好像应该选左边……”

姜离一听,忽然变了主意。好啊,他说什么,她听了就是。

“好。”她笑着点头,将筹码移至左边。

可结果一出,她的钱竟直接翻倍了……

姜离不信邪的又试了几次,听云肆的选择下注。无一例外,每次都中了。

眼瞅着越来越多的钱,她心里却开心不起来。

这次,她直接将所有的钱全投了进去,特意选了与云肆相反的选项。

可是,还是翻倍了……

所有人都朝姜离看来。

赌坊中多是察言观色之人,两人穿得又招摇,一连赢了好几场,众人早就注意到了。姜离投进去所有钱财时,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输了。

她此刻也懵了头……为什么会赢?

直到云肆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:“姐姐真厉害……”

姜离头皮发麻,跟着他选了这么多局都是对的,怎么偏偏这局没跟着他选却赢了?

她扭头看向云肆,见眼中含着笑。

她小声质问,带着气愤:“是你搞的鬼?”

“姐姐说什么呢?这里出千可是要剁手的。”云肆欣喜夸赞,“若不是姐姐,我们这些钱可都要输光了。”

他连这里的规矩都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