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补充一句:“除了少主你。”
罗时微:“……说他就说他,你怎么还连带着说我?我怎么了?我打架时是睁眼睛的。”
白芷:“……”
这两人在气人时简直如出一辙。
白芷停下步子,气愤地指向萧羽书所在的方向,道:“这小子跟人比试时,傲气得不知天高地厚,不知道的还以为宁觞多了不起呢。而方才,他看似冷淡,实则眼神就没离开过你。”
这些话,林扶风说过,如今白芷也说了,就算罗时微再不想往这方面想也不可能了。
反正想不明白,罗时微也不喜欢自寻苦恼,她道:“所以,他今日来咱们这儿做什么?”
“借水明镜。”
罗时微惊诧:“水明镜也是他配拿走的!我去找他!”
没等罗时微走,白芷两步赶了上来拉住他,劝:“宗主不是还没答应吗?刚说备宴,你此刻就去找他,宗主要怪你的。”
也是这个道理。
罗时微平静下来,与白芷一同往园外走,随手搭上白芷的肩,宽慰道:“你也不必太生气,他再趾高气昂,上次比试还不是输给了玉姜?输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,可见本事还是一般。白芷,你在我心里就是华云宗最厉害的,多练,早晚杀回去!”
白芷一阵感动:“少主……”
罗时微叹口气:“且不管他的目的如何,我是肯定会替你教训他的,别生气了,一会儿莫要输了气势。”
“嗯!”
*
“出翁这几日病了,服了灵药化回树形疗伤,三五天的是不会醒了。”
林扶风跟在元初的身后,小声地说着。
元初颔首:“无妨,让他好生休养,我在此等上几日就好。”
元初住进林宅已经两日了,大多数都是林扶风在身侧照拂,玉姜只有一日三餐时会出现,其余时刻都不知在做什么。至于云述,他只听闻住在另一处养病,来此之后一面也没见过。
忽地,元初停下步子:“我来此不是为了带走云述。”
林扶风背脊一僵,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。
元初道:“你将此话回给阿姜,我并非……”
“师父不必为此多心。”
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玉姜走了过来,道:“云述没来拜见师父,是我没告诉他。他病愈之后总是忧思城外之事,见了您,只怕更放心不下来。”
元初站在原地,望向玉姜。
自他们师徒二人重逢之后,玉姜待他的确一如既往地恭敬,然而只有他清楚,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。
仿佛只剩恭敬,少于亲近与些许信任。
她将云述掩在身后,生怕任何与浮月山有关的人会对他不利。
如此是在保护云述……
又像是在保护当年的自己。
元初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但一对上玉姜警惕的眼神,他又将话收了回去,缓慢地呼出了一口气,点头一笑,就此揭过了这次谁都不愿意说下去的对话。
玉姜落他半步,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。
良久,元初开口:“说起云述,阿姜,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
玉姜摇摇头,道:“他的事我都知道。”
元初停下来,半侧身子看了她一眼,道:“总有些你不知道的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
元初又开始往前走,小径之中杂草横生,露水沾湿了两人的衣摆。
他道:“当年,他从噬魔渊中回来,灵元破损,失魂落魄,自那以后颓唐数月,一心求死。”
玉姜没想到是这一段。
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