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站住!我还是要杀了你!”
*
“仙君!”
见云述忽然剧咳不止,掩唇的帕子上甚至有星点的血迹之后,叶棠慌忙上前,想要伸手搀扶却被云述避开。
收了帕子,云述摇头:“无妨。”
叶棠纵使再不懂云述的身体状况,也明白像仙君这般修为之人咳出血来意味着什么。
若非灵元遭受了极大的损伤,绝不会至此境地。
叶棠道:“我去唤若一师兄!”
“不要声张!”
云述出言阻拦,胸口优紧接着又是一阵闷痛,扶着墙的手用力,指腹发白。
叶棠道:“您不能一直这样拖着不管!此行您就不该来的,在山中养病才是最好。”
以云述如今的状况的确不宜理开浮月。
他自己又何尝不知。
只是……
他好想玉姜。
想见她。
哪怕只是远远看上一眼。
不过,此行出乎意料的值得。
他同样看到了玉姜的心意,哪怕蒙着一层薄雾,仍旧不太真切。
只为了能感受到的一丝情意,他付出什么都甘愿。
叶棠递来茶汤,云述喝下了。
咳意减缓一切,他道:“叶棠,你先去休息吧,不必管我。我的状况我最清楚。我自行运功疗伤,不会有事。”
“仙君……”
“去罢。”
叶棠走后,云述合上了门。
他在床榻之上盘膝而坐。
身后的狐尾因压制不住而显现。
这些年从未有过这种状况。
即使妖力与仙修灵力相克,他也能控制得很好,不会露出任何端倪。如今他为元初渡了一部分修为,灵元便再度破损,妖力因少了阻碍,流泻而出。
他每回运转灵力压制,都会损耗他自身,终于导致自己越来越虚弱。
虚弱之后是什么后果,他不知道。
狐妖逆天而行,做了浮月山的仙君,本就是亘古未有之事。
这条无人走的孤寂之路,注定是被大雾笼罩而辨不清方向的。
“今日的比试都结束了,棠棠,你怎么没去看?是不是又睡迟了?”
若一穿过回廊,走向正坐在石阶上的叶棠,那手中的书卷轻轻敲了下她的肩。
叶棠惊而回神,松了口气:“若一师兄,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,吓死我了。”
若一觉得好笑:“我问你了,是你想事情太入神。怎么不去看比剑?今日的这一场可精彩了。”
叶棠叹气:“看不进去。”
若一问:“怎么了?”
叶棠问:“仙君到底为何病得这样严重啊?以他的修为,即使是救了师父,也不至于损伤成这样。”
原来是在担心这回事。
整个浮月山中,只有若一是常在云述身侧的,因而也了解一些他的状况。
若一道:“具体为何伤得这样重,我也不甚清楚。仙君寡言少语,许多话也不会对我们讲。但我知道一部分缘由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当初仙君回来,肩上受了簪伤。本不是什么大事,他却从未想过用药,或者用灵力平复,就任由伤口溃烂,直到现在还留了个疤呢。那日本就虚弱,又强撑精力给师父渡了修为,伤了身体根本,之后又不肯用灵药医治,久而久之,拖成了今日这样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,我也大概知道。”叶棠道,“我只是不明白,仙君为何不肯医治……”
“大概是,不想活了吧。”
“呸呸呸,若一,你怎么胡说呢。”
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