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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,眼睛又会流露出来。

他问:“许映清说,你问我是否病了,也是她编的谎话吗?”

玉姜挪开了眼睛。

没想到云述却俯身,将她抵在了梅树之下,重复:“是吗?”

玉姜的心跳得剧烈。

“你不回答,便是真的了。”

玉姜小声道:“她怎么连这个都与你说……”

云述想要笑,却先落了泪,更亲密地贴近,捧着她的侧颊:“因为连她都看得出,我是因何而病的。”

“云述……”

玉姜想要挣开,却被云述攥紧了手。

这狐狸当真是,只要抓着一点机会都不会松手,一定要刨根问底。

他道:“你问她,不如问我。”

玉姜默然了一会儿,道:“就算是寻常的故友,我也是会关心的。”

云述却当作没听见,指腹极轻地按压在她的的唇角,摩挲了好一会儿,终于,低头去吻。

察觉到他的动作的玉姜后仰避开,却被云述追着吻了过来。

再也避不开了。

玉姜的唇上冰凉,却被云述的体温烫到,这股热意一直漫到心里,四肢百骸都熨帖着,缓慢地放松。

感受到她的动情,云述道:“故友?故友不会接吻。”

“明明是你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又被一个紧实的吻给堵住了话音。

一触即分,云述道:“你能推开我的,但你没有。姜姜……你也是想我的,是不是?”

想他么……

玉姜从来都没空思索这个问题。

要处理的事太多了,问水城也需要她的看顾,她没空将精力都放在情爱之事上。

甚至此次到宁觞派来,她也没想过会见到云述。

她与云述这一根线,分明轻易便能扯断。

却仿佛总是有一只无形的手,死死地抓着,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藕断丝连,直至成了如今的模样。

玉姜几乎要溺死在这样的氛围里。

云述的每一句都敲在她的心头。

十多年的冷静克制,一朝烧起烈火,是如论如何也扑不灭的。

“狐狸精。”玉姜喘息着,“我总拿你没办法。”

说罢,她勾上了云述的脖颈,将他按低一些,仰面回吻。

两人都清醒之下,又彼此心甘情愿的吻,已经久违到仿佛是前生的事了。

不知是谁的眼泪含混进唇齿里。

咸湿、清苦。

这处小院不大隐秘,随时都要担心华云宗的弟子会醒来。

云述俯身,将她整个抱了起来,步伐平稳,施法一个穿影,两人便已在云述的房中了。

昏暗之中,跌跌撞撞的,两人挤到了墙角,玉姜想要扶住桌案,却不慎拂落了一面铜镜。

云述干脆拂袖将案上的东西都推落了,旋即把玉姜抱高,让她坐在其上,以便俯身与他缠吻。

檀香幽微,万籁俱寂。

两人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。

衣带是如何被勾开的,谁也说不清。

只知道等玉姜意识回笼时,她已经在摇曳的床帐之间,被亲吻着脖颈与耳垂,感受着云述极轻的气息,又被抱着坐下。

云述的长发在枕上散开了。

他仰躺着,将她的手抓过来放至唇边,极轻地咬,和舔。

烈火焚烧至肌肤。

他们本就有过的不多。

玉姜并不熟悉如今这般。

外人眼中清贵、不染纤尘的浮月山仙君,此时衣衫半解,在朦胧的夜色之中多了几分只有玉姜能见的风流意味。

而她最见不得他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