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玉姜道:“没有私心。”
私心与否,玉姜本不愿诉之于口。
对一个人好,她从来都不是为了能得到什么报答与回馈,仅仅是那时想要对那人好而已。
那寒凉解药成了沈晏川的心结,他却从不知,玉姜为了找到能救他性命的药,究竟费了多少功夫,在不擅御剑时独登雪山又吃了多少苦头。
他都不知道。
也不在意。
玉姜声音很平静,仿佛只是诉说与自己无关的事:“雪山难行,我一人找了许久,又担心那株解毒灵草在山下化掉,便用自己的灵息相护。它反噬了你的灵元,又何尝没有让我身受损伤?但直到如今我都没有后悔过,因为我救的不是沈晏川,是我的师兄。只可惜后来我的师兄死了,留下了这样一具面目可憎的躯壳。既如此,我们不必再纠结过往对错了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走到今日这一步,玉姜已经不知如何一一解释了。
她与师兄之间从不计较这些。
与沈晏川便更没有必要了。
平缓的语调,没有沈晏川预想之中的歇斯底里,亦没有愤怒的指责,忽然让他开始不知所措。
这样的不知所措,让他无法冷静下来。
因为他明白,不止是爱与恨,只有玉姜当真什么都不再顾念了,她才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番话。
沈晏川大概是更恨自己的。
他爱得不彻底,恨得也不尽兴,只让他和玉姜之间的关系变得扭曲,终于,覆水难收。
高台之下的众人开始困惑地交头接耳、窃窃私语。
朱雀仰着头,喃喃道:“怎么回事啊?大师兄怎么跟她说了这许久的话?还打不打了?”
叶棠皱着眉,观了半晌也没观出个名堂,叹道:“或许两人认识?不对啊,我怎么没听说过华云宗有个叫姜回的?”
“新收的弟子也说不定。”
“新收的弟子与大师兄也认识吗?”
“这……”
朱雀环顾四周,问:“对了棠棠,仙君怎么不在?”
叶棠道:“仙君不是仍在病中嘛,此时在堂后用药呢,等晚些时候才能过来,大概要等这场比试结束了。”
“哦。”朱雀掰开一小块糕点,顺手递过去喂给叶棠。
叶棠低头咬住,傻笑道:“谢谢朱雀师姐。”
朱雀问:“棠棠,你见仙君的次数多,他到底为何而病啊?若是因为渡灵力救师父,也早该好了。”
叶棠压低声音,道:“我是听若一师兄说的,据说仙君肩上有一块簪伤,伤得挺深的。本来敷一敷灵药就好,但他执意不肯医治。紧接着就渡灵力救了师父,耗费心神,这才伤了身体,落下病根。”
“簪伤?什么簪伤?”
“咳。”身后传来了许映清的轻咳提醒。
两人赶忙住嘴,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仙君已经用了药出来了,正在不远处与宁觞派杨宗主说话。
许映清同样抑低了声音,道:“私底下议论这些,不怕仙君听见了罚你们?”
叶棠忙递了一块糕点给许映清,笑得很甜:“嘿嘿,我们偷偷说的,仙君怎么会听到?师姐最好了,肯定不会让这话传到仙君耳中。”
许映清道:“以后这些话不许再提。”
“好。”
杨宗主说得滔滔不绝,将此次举办剑法比试的艰难一一列举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邀功的机会。
云述却心不在焉。
他的视线落在人群之中,却始终没能看到那道身影。
名册之上明明有她的名字……
“虽说不容易,但能为修真界尽一份心,我们宁觞派是绝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