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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给先夫他长兄 璀璨呀 41316 字 1个月前

若是不吃,便把叶侍讲关起来,陪着她一起饿肚子。”

他的声音温润似水,却激得姜姝肝脏欲裂。她拿起身旁的花瓶,狠狠摔到地上。

程栾推门而入,温声规劝姜姝:“少奶奶,大爷嘴上不饶人,心里却把您看的比任何人都重。

半月前,陇原危如累卵,大爷到陇原后大刀阔斧的整治卢党,卢党狗急跳墙,一心想要杀死大爷。

大爷生性谨慎,但凡出门总要令铁骑营相护,那一日,他得知您要成亲,唯恐耽搁了时辰,连铁骑营都没有调,便冒着生命危险向汴京折返。

卢党余孽趁机埋伏到树林,待大爷进去以后,箭如雨下,大爷不会拳脚功夫,险些命丧黄泉。”

程栾觑着姜姝的神色,见她有一丝动容,便接着当说客:“少奶奶,您待大爷好一些罢,只有您欢喜了大爷才会高兴。”

程栾言之凿凿,姜姝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,像是喉咙里哽了一根刺,上不去下不来,卡的人难受。

接下来的几天,陆长稽十分繁忙,姜姝睡觉的时候,他还未回府,姜姝醒来的时候,他已经进了宫,若不是床榻上留着余温,姜姝压根不知道陆长稽回过信阳侯府。

姜姝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,她无力改变现下的处境,只能泰然接受,唯觉得对不住叶潜。

叶潜前途大好,却被她连累的声名狼藉,所幸翰林院的官员持正清高,不会上赶着讨好陆长稽,否则,叶潜的前途怕是也堪忧。

陆凛自诩坦荡洒脱,生平第一次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生了杀心,他把匕首藏到腰间,向迦南院行去。

姜姝大婚那日,送完宾客,陆凛跟赵氏到屋内商谈,他们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,原以为赵氏与他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,没想到他提出毒杀姜氏的时候,赵氏断然拒绝。

赵氏像看一只苍蝇一般乜着他,满目鄙夷:“陆凛,我原以为你旁的不中用,好歹还有一些担当,没想到你遇到事情,只会把责任推到女子身上。”

“我问你,今日这事姜氏有何错处,是她非要弃叶侍讲于不顾,留宿信阳侯府吗?是她让信阳侯府置于风口浪尖,成为人们的谈资吗?”

“今日这一切都是雪霁所为,你便是要撒气也合该找雪霁,关姜氏有何干系。”

“姜氏母家式微,但凡姜家在朝廷有一席之地,早就到殿前敲登闻鼓状告雪霁了,又如何会沦落到被人嗤笑的地步。”

赵氏的眸光尖利的像一把刀,一下一下削着陆凛的面皮:“陆凛,你若想妥善的解决今日这事,就好生管束雪霁,莫要琢磨一些旁门左道。”

管束陆长稽?

陆凛一下子就泄了气,双臂无力地耷拉到身体两侧,他虽是陆长稽的父亲,却早就没有了管束陆长稽的能力,陆长稽若肯听他的教诲,就不会当街掳走姜姝。

陆凛咬紧牙关,他的长子光风霁月,清正端方,虽不听他的教诲,却从未做出伤风败俗的事。

若不是姜氏刻意勾引,他谪仙一般的长子又如何会行此悖论之事?

姜氏实在可恨!

生了一副花容月貌,专门来祸害他陆家了。

陆家声名显赫,百年的清誉断不能让一个女子毁坏。

迦南院院门大开,陆凛信步进入庭院,离花厅还有十几米的时候,程栾从里面迎了出来。

程栾拱手向陆凛行了个礼,温声道:“侯爷,您若是有吩咐只管派人知会一声便是,怎么亲自过来了?”

陆凛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:“我有一方扇坠拉在了雪霁的书房,我自去取回便是,你不用跟着伺候。”

陆凛神情淡然,程栾却不敢有丝毫懈怠,他亦步亦趋跟在陆凛身边,打开了书房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