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拦了下来。
若不是我用了些手段,太太怕是要被活活烧死。”
陆长稽给事情下了定论,莫说他是事外人,即便他涉身其中,只要他开口,陆凛也会按他的意思做事。
陆长稽已坐实了胡岚谋害主母的事实,胡岚却仍不愿束手就擒,她想到心腹探查到的消息,忽得又生出了蓬勃的希望。
胡岚用帕子揩了揩眼角,抽泣道:“大爷,您怎么也伙同二奶奶来诬陷我,怪不得下人传言二奶奶时常在迦南院留宿,我当他们是在捕风捉影胡乱嚼舌根,没想到……”
“你在说什么胡话?”陆凛一脚踹到胡岚胸口,踹得她心口绞痛,身体蜷缩到一起,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陆凛黑着脸瞥了胡岚一眼,转眸看门口的侍从,沉声道:“胡姨娘得了失心疯,不宜再见人,你把她送到庄子里,永生不得再回信阳侯府。”
陆凛的处置不可谓不重,赵云是却不依,他上前一步,扬声道:“为妾者谋主母,当受黥刑,额刺字,流放三千里。还望侯爷按律行事,勿要包庇胡姨娘。”
若是依律行事,必得到大堂刑审,到时候不仅胡岚,陆长风也难辞其咎。陆凛舍得了胡岚,却舍不得自己血亲的儿子受苦。
他双手交叠到一起,向赵云是作了个揖,温声道:“长风年幼,心性不艰,难保不被人蛊惑。
今日这件事若闹到大堂上,不仅胡岚,便连长风也要落个谋害嫡母的罪名。侯府子嗣不丰,实在经不起波折,还望舅兄大人有大量,给长风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。”
陆赵两家是姻亲,若是闹得太难看了,以后不好来往,再者赵氏毕竟是陆家的主母,陆家坏了名声,于赵氏也没有益处。
赵云是退了一步,道:“侯爷既开了口,我也不好驳侯爷的面子,但胡姨娘心思歹毒,难保不会再生事端。
还望侯爷准允,让我把她带到赵府调教。拙荆未出阁前曾当过大长公主的伴读,也算有些沟壑,有她照料,定能为胡姨娘去浊涤污。”
落到赵云是手中,她哪里还能有活路,胡岚呜咽一声,死死抱住陆凛的大腿不肯撒手。
陆凛和胡岚恩爱了几十年,虽恨胡岚糊涂,却也不想要了她的性命,可现下形势不由人,若闹到大堂上,不仅胡岚,陆长风的前程也就毁了。
陆凛垂眸看了胡岚一眼,拱手对赵云是道:“舅兄是长辈,一切但凭舅兄做主。”
赵云是做了万全的准备,陆凛话音一落,便见两个婆子推门而入,那两个婆子膀大腰圆,三两下便用绳索把胡岚缚住,一个抬着胡岚的肩,一个抬着胡岚的腿,像拎猪猡一般把胡岚拎到了门外。
“侯爷,侯爷,岚儿知错了,您救救岚儿吧!”胡岚的声音在屋外响起,陆凛心里一紧,强忍着不舍把目光投向陆长风。
他沉声骂道:“你这个孽畜,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谋害嫡母。你不孝不悌,妄为人子。
明日你便辞去朝廷的职务,好生就在碧华楼思过,什么时候你母亲消了气,什么时候再出门子。”
陆凛对陆长风的惩罚不可谓不重,他保住了陆长风的名声,让他免于刑罚,却也扼住了他的咽喉,至于他什么时候能复出做官,全看赵氏的意思。
陆长风恨恨地盯着陆凛,陆凛夺了他的妻,不仅不对他网开一面,还要罢他的官。
他站起身,厉声道:“父亲想要责罚儿子,儿子别无他言,只儿子罢官以前想要见一见霜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家丑不可外扬,陆凛不想在赵云是跟前出丑,忙让人把陆长风叉了出去。
屋内总算清净下来,陆凛看向赵云是,温声问道:“舅兄觉得我对犬子的处置可妥当?”
绳子若抻得太紧必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