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全身而退。
陆长稽道:“弟妹是陆家人,即便想独善其身,也摆脱不掉陆某的印记。”
姜姝早就知道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的道理,却到底觉得不甘,感觉自己像一只蚕,被蚕丝牢牢缚住了。
看着姜姝诚惶诚恐、心有不甘的模样,陆长稽畅快极了。
他不再多言,对姜姝道:“我政敌颇多,不知有多少人想要通过挟持信阳侯府的家眷威胁于我,你以后出门的时候务必多带些护卫,免得再遭受今日这般的祸事。”
姜姝怔怔地应了一声是,提步离开迦南院。
回到欣春苑方玉就进屋禀告,姜姝得知陆凛举行宴会的日子定了下来,就在三日后。
赵氏现在不准姜姝和她料理庶务,姜姝连请帖都寻摸不到。
姜姝起身到宴西堂跟赵氏讨请帖,赵氏清高,她不喜欢姜姝,却也不刻意为难姜姝,连姜姝想请谁都懒得问,让周嬷嬷给她取了三张请帖。
姜姝回到姜家,杨氏看到请帖喜不自胜,对姜姝愈发热络,眼角的褶子直挤成两朵菊花。
“我原就说你争气,果不其然,论起照
拂家里,你要是认第二,绝没有人敢当第一。
你今儿个中午就在家里用膳,咱们家的伙食虽跟侯府没法子比,好歹也是精心准备的,你且尝一尝,要是哪里不合口味,只管说出来,母亲保管让厨房改进。”
这便是杨氏,眼皮活络,做事毫无底线,用到你的时候,你千好万好,不好也是好,若是不中用了,她能一脚将你踢到高丽国去。
姜姝心里鄙夷杨氏,面上的笑容却十分和气:“母亲折煞女儿了,女儿是从家里长大的,又哪里会吃不惯家里的吃食,以后我回来的时候,母亲只管让厨房做家常的吃食,万不可为了迁就我破费。”
二人又客气了一番,姜姝才拿起筷子用饭,用完饭,她让珠儿把提前准备好的绫罗珠玉搬到了花厅。
那些料子品种繁多,颜色也十分娇嫩,有翠色的杭绸,水红的蜀锦,团花的薄绢,都是不可多见的珍品。
料子中间还放着几盒香料,当中以琼脂香最为馥郁,甜丝丝的,能沁到人心里去。
姜姝特地让方玉打听过,开阳伯府时常到香粉铺子购置琼脂香,开阳伯清心寡欲,只有一妻一妾,他的房中用不了那么多香料,定是郑世子喜欢琼脂香,是以他房中那些莺莺燕燕纷纷购置,用来讨好。
姜姝抿起嘴唇笑了笑,姜然想嫁进高门,她就好好帮一帮她,至于嫁进去以后的光景,她可就管不着了。
姜姝一出门,杨氏就把姜然唤到了屋内,她把请帖摆到姜然跟前,含笑说道:“姜姝那贱人倒也不是毫无用处,这不,亲自把侯府的请帖给我们送回来了。”
姜然拿起请帖看了一眼,而后被案几上五颜六色的布匹香料吸引了注意力。
她走上前把布料翻腾了一遍,最终被琼脂的香气吸引了注意力,开口问道:“这些东西都是姜姝送来的吗?”
杨氏点了点头。
姜姝时常往姜宅送料子,姜然也没有多想,她把那些琼脂香料拿到手中,懒洋洋出了花厅,又回寝屋歪着去了。
自坏了名声以后,姜然的性子便变的阴晴不定起来,便是待杨氏,也半分恭敬之意都没有。
杨氏瞧着姜然的背影,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,到底是她的骨肉,即便跋扈一些,她也得包容着,待姜然找到好人家嫁了,一切便都会变好。
夜幕降临,明月洒清辉,百灵鸟栖在树枝上,脆生生的鸣叫,景色独好,姜姝却心烦意乱,毫无睡意。
她站在床头看着陆长易熟睡的面容,再没有半分悸动。
想去梢间就寝,又怕被人说嘴,便让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