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放肆一点。
髭切更加用力揉审神者的脑袋。
对记忆里浅尝辄止的画面感到遗憾。
弟弟丸……就连这些也没有感受到呢。
嘛。
潜藏的黑芯子发力,他逗弄脑海里睡觉的膝丸,瞧着对方一动不动的模样又只能无力叹息。
愚蠢的欧豆豆啊。
乌尘被揉得看不清下方,他躲开髭切的手,换了个肩膀靠着,然后抬头,夜空中星光稀疏。
等了许久,戏剧的舞台改变,他扯着髭切离开天台,两人一虚一实的背影也夜色中融合。
乌尘的脚步轻飘飘的,髭切却发出有节奏的响声每一步都与乌尘重合。
似在配合。
天台边缘的铁栏杆上锈迹斑斑,就像下方的城市。
狼狈空洞的方面被隐藏在黑暗里,无人可见。
乌尘伸出手去抓同样破旧的金属扶手,他感受不到冰冷刺骨的温度,只有敏锐的付丧神先一步牵起那只手,十指相扣。
乌尘疑惑:
“……?”
怎么了?
髭切读出口型。
付丧神继续向下,他说:“想和主人牵着一起走,这样不可以吗?”
乌尘瞬间灿烂。
“……!”
当然可以!
身边仿佛出现具象化的鲜花,彰显着灵魂体的愉悦。
楼梯间的灯也很破败,时亮时暗,乌尘眨眨眼,下一秒无数灵力光点为两人照亮前路。
他们没有停留,脚步顺着楼梯一步步向下,清脆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,仿若在此刻存在着无数人。
走到底层,他们顺着弯道缓步向着目标走去。
走出建筑,外面的吵杂声格外明显,不同的喧嚣交织在一起,混乱不堪。
雅文邑的背影早已消失,他离开了这里。
他成功逃脱。
那么接下来,就是下一场戏剧。
乌尘抓住髭切的手腕,脚步急切,惨□□致的面容落在月光下,竟真是一副病弱小少爷模样。
他们不停。
直到路过早已标记的小巷,意料之中急促的喘息声传来。
他们找到了。
巷子很脏乱,空气中也全是腐臭的气味,雅文邑的身影蜷缩在角落,他头发凌乱,身上不乏血液的痕迹。
汗水与灰尘混作一团,他的手机握着手机,手指颤抖,却仍旧不放弃地敲打着。
他在联系人。
或许……是在寻求帮助?
乌尘静静地注视着他。
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。
雅文邑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,他猛地抬头,视线与髭切猛地对上,他的瞳孔骤缩,脸上的喘息凝固。
“你——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雅文邑咬牙切齿,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是付丧神,是时政。
那群可恶的家伙追过来了。
髭切笑眯眯,语气温柔:“哦呀,不要如此愤恨的表情,真可怕,就像恶鬼一样呢。”
“髭、切——!”雅文邑的声音颤抖,一字一句仿佛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。
“嗯,很高兴你认识我哦。”髭切语气从容,“在下是源氏重宝,髭切。”
“至于出现在这里的理由,当然是逮捕你啦。”
他微微扬起嘴角,将审神者一早准备好的话全部吐出,最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转身离开。
恐怖的背影缓慢消失在巷口。
“该死!”雅文邑低声咒骂,他讨厌极了像狗一样穷追不舍的时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