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要拍马屁,也得当着郎君的面拍,公主如此抗拒郎君,我在公主面前拍郎君马屁,没有一点好处的事,我为何要做?”
宝鸾瞪瞪他,为何要做?难道你心里没有数?
想让我倾慕他,继而顺从他,哼。
宝鸾翻身从驴子上下来,将球往石源身上砸,扔了球杖,气鼓鼓往花丛去。石源要跟,被骂住。
“你再在我面前提他,就滚出我的公主府!”
石源暗自嘀咕,一文钱没出的公主的公主府。
宝鸾坐在花丛中的轩亭里,脑海里一幕幕想象的画面,止不住地往外冒。
战鼓雷鸣,刀刃相接。白雪皑皑,马革裹尸。
石源说过的话,好似画笔在眼前描成生动的场面,她情不自禁地陷进去。
想得太入神,时而呆滞,时而清醒,清醒时唾骂石源:都怪这厮太会讲故事。
他不该当什么小侯爷,应该去做说书人。
宝鸾托腮,眼前是花房里移栽出来的红芍药,殷红得像是血。
他杀敌的时候,会不会害怕?
血溅到身上,他有干净的衣衫换吗?
宝鸾惊觉自己在替班哥担心,立马晃晃脑袋,晃得太用力,珠翠金钗都掉下几支。
那个人,他哪用得着她担心。宝鸾嘟嘴,看着摔出裂纹的翡翠宝钿,自言自语:“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。”
下午,宝鸾睡午觉起来,石源再次出现在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