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如水,话里有逗她发笑之意。宝鸾翘翘嘴,眉头不蹙了,心里的烦闷缓缓说出来:“你不问问我,二哥哥三哥哥的伤势?今天探病的,去了哪些人?”
班哥微笑。
对上他视线,两相碰撞,幽远黑邃的星眸里,除了坦然和真诚,寻不出其他。宝鸾喃喃自语:“他们都问了,怎么你不问?你问了,我心里也能好过些。”
班哥轻声细语哄:“我现在就问,问些什么好呢?”
宝鸾咬唇,眼睛看看他,转而垂下看地砖:“他们问的,我一句都没说。”
正因什么都没说,所以才会愁容满面地回来。
哥哥们说:“小善,你不乖,怎么一问三不知?难道你心里只有他一个哥哥?”
宝鸾掰着指头算,她的心里,明明有五个哥哥。
班哥板起脸,面容严肃,语气却还是在哄:“不喜欢去,就别去了,难道我一个人还不够你忙的吗?管吃饭,管吃药,管添衣,管洗手,啊,还有什么要管?都管了吧。”
宝鸾嗔他一眼,总算笑出来。
眉眼舒展了,心情也转好。趿鞋下榻,亲自将门窗关好,伏身在班哥耳边低声道:“二哥哥三哥哥都是轻伤。班哥,我担心你。”
哥哥们的坏话,宝鸾不愿说。她只能这样提醒班哥。
班哥半边身子撑在枕头上,一只手朝上抚碰宝鸾面颊。她自己贴近,怕他伤口扯动,伏得更低。
这种时候,宝鸾是不会觉得他们太过亲昵的。班哥看她的目光,虽然炽烈,但是此刻没有情欲。
他同她对视的时候,大多是让她安心舒适的眼神。
这是班哥的伪装,宝鸾现在还看不出来。
宝鸾在这样的眼神里得到宁静,她听他在耳边说:“别担心,我没什么好怕的。反倒是你,别被人伤了心。小善,我担心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