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邀她一同看舞,但她正好想出去散心,于是便应下了。
马车上,李云霄再三强调:“李宝鸾,一会你可别大惊小怪,要是丢了我的脸面,以后你再也别想和我一起出去。对了,今天这事,是咱俩一起干的,你可千万别告状,你要是告状,你自己也讨不了好。”
宝鸾越听越奇怪,出于对李云霄的了解,她开始考虑跳车反悔。
大概是神情太过明显,被李云霄看了出来,不等她跳车,李云霄紧紧扣住她的手,坏笑道:“李宝鸾,你后悔也来不及了,马上就到南院,我不可能一个人进去。”
等到了地方,李云霄强行给宝鸾戴上帷帽,半拉半拽,一前一后迈进去。
入雅间足足一刻钟的功夫,宝鸾仍未平静。
周围清凉的香气袅袅漫漫,楼下华服的郎君们俊美异常,大袖翩然来来去去,或高冷似冰,或热情似火,吹拉弹唱各展本事。草草一掠,这些郎君生得各有千秋,有波斯人,有大食人的,有新罗国人,还有突厥人等等。
李云霄身旁六个郎君,全是新来的波斯人,他们跪倚案边,说着不太流利的汉话,变着法地讨李云霄欢心。
所谓南院,原来是郎院,司酒,便是陪客的郎君。郎君们以花郎自称,呼客人为惜花娘子。
这是一家专供长安贵妇消遣的男馆。
宝鸾端坐丝席,小身板挺得笔直,大气不敢出。
两个新罗郎君殷切地望着宝鸾,烦恼该如何讨好这位冰冷的绿裙美人。
美人以纱遮面,虽然不露容貌,但她气质超凡脱俗,他们猜想她定是个绝世美人。
李云霄掀起帷纱一角:“喂,李……你这个三妹,愣着作甚,吃酒啊。”
宝鸾一动不动。
李云霄放下酒杯,本着让宝鸾彻底“同流合污”的想法,凑过去低声道:“你来都来了,那就玩玩呗,难得我出钱请客,你可别扫我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