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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,哈地一下笑出声,眼中冷意如有实质,似冰锥射向流风。

“因为,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
流风拧眉不语,似是不解。

见状,巫弃双拳紧攥,涛涛怒火将他的理智掩埋,“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?”

脖颈上青筋直跳,他仰天怒声,“我娘名唤巫涵!”

巫涵两个字一出,流风瞳孔震颤,夹带紫光的眸底似有什么东西在翻涌,仿佛下一瞬就会破土而出。

“巫涵是谁?她和流风仙尊是何关系?”

周围窃窃私语。

听着这话,巫弃胸前剧烈起伏,怒视流风,“今日,你敢告诉世人,*你和巫涵是何关系吗?”

流风怔忪不语,指尖微微一颤。

巫弃冷笑,“你不敢说,我敢!”

“巫涵,是你鸿鹄仙宗高高在上的流风仙尊,相识于微末的结发妻子。”

“什么?!”

四周修士震惊。

“流风仙尊居然有妻子?他、他……”

另一人接话,“他不是修的无情道吗?”

“巫弃说他娘是巫涵,那他、他和流风仙尊岂不是……”

“同样的雷系灵根,同样天赋异禀,这……”

蕴禾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住了,拉着曲江篱问:“那劳什子流风仙尊,当真是巫弃的亲生父亲?”

曲江篱双眼含泪,重重点头,她一眼不眨地看着巫弃,低声道:“是。”

蕴禾眉头拧起,隔空与苏见清对视。

那今日可就不好收场了。

浮岛上,鸿鹄仙宗的曾长老惊骇不已,噌一下站起。但他很快冷静下来,指责道:“你的意思是,仙尊乃是你生父?”

巫弃下颌绷直,并未答话。

曾长老冷笑,“你既是仙尊之子,便是我鸿鹄仙宗的少主,可你既知身份,为何不来认亲,反而要来闯这群英会,当着众仙门的面,要仙尊自废修为?”

曾长老重重一喝,“为人子,不忠不孝,你是何居心?!”

巫弃冷冷掀唇,“当然是因为他不配。流风,你还记得我娘是怎么死的吗?”

流风迟钝地垂下头,凝视下方的年轻修士。

他仰着头,那张继承了母亲的瑰丽秾艳面容上覆着冷霜,看向他的目光冷锐又憎恶。

“当年,你本修无情道,却遇见了我的母亲破了道心。你背着师门与她结为夫妻,倒也算过了几年夫妻恩爱的日子。”

“可你久久不归,引起师门怀疑,急召你回宗。你听从师命,丢下我娘离开,却不知她那时已有身孕。”

“之后几年,你继续做你的仙门魁首,除魔卫道,声名大噪。可你的修为却停滞不前,久不突破,就在这时,你终于想起了那个坏你道心的无辜女子。”

阳光刺在巫弃眼中,引起阵阵刺痛。

他握着拳,用尽全身力气,艰难道:“于是,你回到阔别多年的家,在她欣喜不已迎接自己夫君时,亲手杀了她。”

巫弃永远记得那日。

他意外遇见江篱,带着江篱和她族中长辈回家,正要欣喜地告诉娘亲,他交到了新朋友。

可推开门,见到的却是被一剑穿心的母亲。鲜血从她的胸膛内淌出,眼泪与血泪交融,她面朝大门,艰难张唇让他快走。

单手持剑的人转过头来,那一瞬间,巫弃目眦欲裂。

那张脸是母亲无数次描绘过的,属于他父亲的脸。

无数次,她拿着父亲的画像,在他面前诉说二人相识的点点滴滴。她说,父亲称赞她的眉生得极好,多次持笔为她描眉。

可现在,那只替她描眉的手,却亲手将剑送入她体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