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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薇叹口气,挽上她胳膊,拉她去放映室的方向,“我们看什么呀?”

梁京仪侧过眸子,带了几分试探:“《小姐》,看过吗?”

“《小姐》?”对方下意识呆呆重复一遍,大脑搜索无果后,她摇头,“没有。好奇怪的名字。”

仿佛松了口气,梁京仪缓缓呼吸着:“那就一起看吧。我也没完整看过。”

“那我请顾阿姨准备一下爆米花吧?还有可乐什么的,看电影的话当然需要小零食……”她刚想转头,就被梁京仪拉住:“不用。我准备好零食了。”

梁幼薇:“嗯?”

她好奇地看她另一只手掌,空空如也。

而梁京仪一本正经,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支棒棒糖。

……也行吧。梁幼薇无奈叹气,默认。

《小姐》是一部韩国电影,掺杂些许日语。

梁幼薇看东西闲不住嘴,电影开始十分钟,她就自然地从身边人手里抽出棒棒糖,挑了根水蜜桃味的,三下五除二撕开包装纸,棒棒糖进嘴里,亮糖纸进口袋,眼睛盯字幕。
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她感觉电影色调好暗,也好冷,像是那种特别深沉的文艺电影,专门要拿奖的。

这个猜想有点令她索然无味,便扭头看身边那位,偏偏梁京仪一直很安静,瞳孔平静深黑,始终看着偌大的电影幕布。

梁幼薇张了张嘴,随即闭上,默默把头扭回来。

颜色渐渐有点明亮了。

场景是女仆在帮助小姐洗澡,然后,磨牙。

梁幼薇觉得怪怪的,如果只是磨牙的话,为什么要拍嘴巴,手指,眼睛?镜头不断切换,朦朦胧胧,好像是女仆的视角。她不解,身体微微前倾,谁知下一刻,镜头就扫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方。

梁幼薇睁大了眼。???这什么情况?

她呆呆愣愣,不敢去看,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偏过头,去拉梁京仪的手,小声喊:“京仪?”

她的京仪不说话,无声回握。

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梁幼薇在黑暗中默默脸红,继续转过眼睛看,只是不再吃那根棒棒糖了。

电影的叙事节奏很舒服,看着不觉得累,信息量虽然大,却也让人接受良好,一目了然。

看着看着,梁幼薇也大概明白了梁京仪拉她看影片的用意。这部是百合电影,确实很适合她们两人。

不过,女仆对小姐的“欺骗”与“利用”会不会暴露出来呢?影视作品都是讲究矛盾冲突的,那个伯爵应该会是爆发点吧?他那么恶心,还那么装……

梁幼薇渐渐投入,全神贯注。

然而,当电影中的棒棒糖被剥开,当两张隐隐颤动的唇瓣相贴,她的心跳猛地加快。

噗通,噗通,噗通。

小姐是在引诱淑姬吗?小姐也很喜欢淑姬,对吧?可淑姬骗了她,她来这儿,只是为了与伯爵组成联盟、把小姐送进精神病院、同时诓骗小姐的财产。但同样痛苦的是——淑姬也是爱小姐的。

好不纯粹的爱。爱不完全,恨也不彻底。

梁幼薇看得眉心直皱,愁云顿生。

与此同时,电影尺度也越来越大。梁幼薇连小黄文都没怎么看过,更何况是这种级别的亲昵。

在镜头下移至女演员腰际时,梁幼薇就不再看了。

她收回目光,薄粉的唇瓣紧紧抿着,声若蚊呐,不忘吐槽:“这拍得未免太过分了,明明有更好的电影处理方式,为什么一定要人家女演员□□出镜,她们肯定会成为变态的谈资……”

梁幼薇自知个人见识浅薄,但她绝不认同“为艺术献身”的说法,艺术一定要和性扯上关系吗?艺术的高尚不该在于其精神意志吗?怎么,不脱衣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