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。”她们九点分开,五点半才又见面。
接近九个小时的分别这么难熬。
安迟叙被晏辞微搂着眼角都在发酸,吸一吸鼻子,要把自己揉进晏辞微怀里。
安迟叙不敢想以后正式回归工作。
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晏辞微的圈养。
“我想你。”安迟叙圈着晏辞微的脖颈,蹭过晏辞微的脸颊。
碎发融在一起打着卷。晏辞微接过安迟叙身上太杂的味道。
“三个人。”晏辞微只靠闻就知道安迟叙今天和多少人接触过。
她拿起毛巾使劲揉过安迟叙的头,重新给她发尾洒上天竺葵的香水。
“朋友和同事。今天领导不在,玩嗨了。”安迟叙捏捏晏辞微的手。
晏辞微的病症是更重了。以前还会跟着她看着她,吃醋吃的光明正大,不开心就拦住。现在也不出门,宁可留在家里偷偷发酸,也不去找她。
“姐姐呢?”安迟叙有些忧心,牵着晏辞微的手,锁上门进房间。
“一整天都没出去吗?”她带着晏辞微在沙发上坐下,眼尖发现家里被整理了一遍。
安迟叙伸手去看桌上摆的东西。
“……没用过的,不知道你要不要,就收出来了。”晏辞微哑着嗓子,解释也很低沉。
她把安迟叙住的地方全方位打扫了一遍,将自己的痕迹重新挨个留下。
像没有安全感的狗,一定要自己的气息充盈整个家。
把主人也包裹。
“你没乱丢呢。”安迟叙清点过,收了大概一半走,是没来得及拆封,会用到的。
剩下的确实不用了。要不是晏辞微整理,她都注意不到的那种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安迟叙把东西放回原位时,听见小小一声。
很轻很轻。回过头晏辞微却不在她身后跟着。
安迟叙顿了动作仔细回忆,竟也辨不出这声音从何而来。
是晏辞微坐的客厅?还是晏辞微在的脑海?
安迟叙迟疑着把东西放好,赶回沙发。
晏辞微呆坐着,见她回来才活过来。
抱紧她。
“不开心吗?姐姐。”明明回来找她了。
安迟叙掌住晏辞微的手臂,把她搂进怀里。
晏辞微比她更迫切,蜷缩着赖进她的怀抱。
头贴着她的胸口,听她平稳有力的心跳。
“没有。”好半晌才狡辩。
头发都被安迟叙理顺了,才干巴巴冒出两个字。
“白天想来找我的话,也可以来啊。我工作不忙,基本上混日子,没事做。”安迟叙顺着晏辞微的发丝,给她从干爽摸腻。
然后低声轻哄,嘴唇几乎落在她额头。
晏辞微蹭着她当点头,张开嘴一个声音发不出来。
——什么时候跟我回家?
晏辞微把这句话咽下去,呕出来。
咽下去,呕出来。
咀嚼到只剩腐败的酸。
也没能问出来。
她知道这么问,安迟叙会讨厌她,离开她。
像那个冬天,她执拗的带安迟叙离开s市,绑着她飞往四九城。
安迟叙在凉夜穿着红装不管不顾的逃跑。要她追整整五座城市,才重新拥抱在一起。
快三年过去。晏辞微的某一部分也好像被留在了失败的订婚宴上。
她依旧是那个执着的站在台子上等待的可怜人。
孤零零的痴等那个不会出现的奇迹,僵了身子,傻了脑子。
她不想安迟叙再离开她。
如果她们再经历分别